二二一.前夜(2/3)
本以为江朝欢陪他求医是为接近于他,但至少治病不会有假,可现在才发现,求的那个“医”也不过是他们局中的一环。
到底什么是真的从何时起全然就落入了他们的计中身边还有哪怕一个可信之人吗
此时的谢酽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在短短一天内都会尽数揭晓,甚至,他从未有所察觉的残酷真相,也将一并铺陈眼前,撕裂最后的隔膜,真正地夺走他所仅剩的一切。
而现下,他只是对江朝欢的恨意更深重了一层。不过,当太多的恨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缝隙填满,他背负的已沉重不堪,再多加一点还是拿走一点也没什么分别了。
君山大会前夕,轻飘飘的质问、不会有结果的动手,都不再有什么意义。他笑着,反而只是和雁门关初遇时一样,客气地邀请几人:“既然有缘重聚,各位何不来叙叙旧”
小缙眼皮跳了一下,刚要拒绝,却听江朝欢已应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他嘱咐顾襄三人先上去,便自然地走近,坐到了谢酽对面,仿佛真的是熟稔的老友一般。
而顾襄自然不放心留他在这,却又劝不住,只得打发孟梁和小缙去温药,自己也坐了过去。
本来离得远时,只觉得江朝欢似是又消瘦了不少,这回坐的近了,却发觉他不仅身形清减,容色也颓芜郁卒,好像久病缠身、已时日无多之人。
这不是才分别十几日吗谢酽有些奇怪,推开了手边的酒杯,心中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不知为何,他从怀中摸出一条红绸,摔在江朝欢面前。
“认得吗”
他看到那人用左手拾起红帕,随即指尖僵住了。
江朝欢确实曾威胁过慕容褒因不许说出他的身份,此刻看到这一方血书,亦是无话可辩。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随之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无力,还有些颤抖,顾襄在旁看他一直掩藏着右手,便知道折红英已经开始发作。心中又急又气,终于再忍不住,一把扯住江朝欢的袖子,就要把他拉走。
然而,谢酽几乎是开怀地笑了起来,攥紧了那方喜帕,抬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什么对不起为哪件事对不起”
他最后的期许被证明是一场自作多情。这个人夺去了他的一切,确然无疑。
“为过去,也为将来。”江朝欢突然一抬眼眸,凝定着看向谢酽,他今日第一次与谢酽对视,目光中却丝毫体现不出言语里的歉意,只有一点像是挑衅的邀请:“这还不是结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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