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11)
了此刻的宁静。是梓君打来的,柏文一怔,梓君告诉羽裳,说这个礼拜五无论如何到圣约翰学校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柏文听得梓君是来找羽裳的,他果断松了口气。
在富丽堂皇的卧室里,若柳倚垂着白纱的窗帘,略带忧郁、深思、迷惑的神情,她外搭着貂毛披风,里面一身苹绿丝绸旗袍,一个人对着暮色沉沉的窗外,默默地、长久的注视。彭太太无意经过,便在门口站了站,困惑地问道:“怎么了,若柳?”
她不禁转身,深邃而幽怨的眼眸,瞬时润湿眼眶。彭太太看见若柳这般憔悴的模样,急忙握住了她那冰冷而颤抖的双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柳拭去脸上的泪渍,低低地呜咽道:“妈,康文他——他连续两个月都没有在家住了。”
“胡说,怎么可能呢?他不是经常在家吃饭的吗?”
“妈,是真的,他每次回家吃了饭晚上就出去了,我怕他——怕他。”若柳声音一度梗咽。
“不是从国外来了几个留学生吗?康文在跟他们研究改植土壤的事情,他工作忙,为的也是这个家,为的也是我们彭家茶园市场。男人嘛,总要有事业心,你说是不是?”
“妈,你不知道,我不是指这个。我白天不见他人影,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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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他在忙,可他晚上从不回来住,这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他嫌我生不出孩子,所以我在他眼里没有地位,所以他才不重视我,他八成是外面有女人!”若柳那盈盈然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彭太太的脸沉了下来,她肃然地、威严地说:“等康文回来,我问问他,太不像话了!居然两个月都不在家住。”
她又缓下沉肃的面容,轻轻地、关切地问着:“若柳,吃了几个月的中药,你觉得你的经血正常了吗?”
若柳拂着手帕,蹭了蹭鼻头,低幽幽道:“早就正常了,可是我还是怀不上。”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看还是陪你去看看西医,做做检查吧。”
这天圣约翰大学的校园里,那娇楚可人的绿草,柔弱的枝枝垂柳,挂着一串串冰珠,那亭榭一处,被糅糅的风雪笼罩住。在静幽纯净的空气里,那盛放在枝头含苞待放的梅花,芬芳浓郁,暄香远溢。红红的花瓣紧紧缠绕着花蕊,被风雪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衣。羽裳长发垂肩,身着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她伫立在风雪里,像一个凡尘仙子,说不出的美丽与动人。
“羽裳!”梓君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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