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10)
自西湖事件后,羽裳总是有意无意躲避着柏文,一道“尴尬”的门墙竖立在她和他之间。每当会议结束后,羽裳总是踽踽独行,柏文依稀洞察到了她的心思,这两日她举动奇异,神色紧张。他低声地、缓和地叫道:“金小姐。”
羽裳停止了脚步,站立着,没有说话。
柏文上前一步,缓缓地道:“为什么刻意躲着我?”
“我——我没有躲着你呀。”羽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完继续抱着笔记本和工作文件默默前进,直到回到旅店楼道上的门口,羽裳才回过头来,扬起一对如诗如梦、如歌如诉的眼眸正视着柏文。一会儿,她的眼神迷离涣散了,秋水盈盈然的眼眶里迷蒙着娇涩与不安,她垂下了头,一语不发。这一刻,柏文什么都读懂了,他低低地、喃喃地问:
“你是在为那天——的事吗?”
羽裳的一对剪水双瞳悠然闪烁了一瞬,她鼻息轻盈,更不敢吐出一个字了。她只是抬起脸静静地凝视着彭柏文,那即将扑簌脸颊的红晕已然被逼缩了回去。
“对不起,如果我冒犯了你,只是——情有可原,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在那种情况下,我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斟酌,你那么轴,那么执意,情急之下,只能揽住你。在当时,也是我脑子里想到的唯一方法,你不要因为这个刻意躲着我好吗?我算是你的领导,我说过来到杭州保护你的周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跟‘义务’。昨天你说,我要是冷坏了,你就‘罪孽深重’了,如果你着凉了,我也就同你一样‘罪孽深重’了。”他的声音好低沉好轻柔,他字字句句好温心。
为什么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有什么“义务”必须保护自己?又有什么“责任”必须顾忌自己的周全?羽裳的嘴角泛起了一阵笑意,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柏文,眼神里凝注了无限的柔静与欣慰。她轻声说道:“谢谢你彭主管,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其实在外面你不用叫我彭主管的,你可以叫我……”他欲言又止。
“什么?”
“以后,就直呼名字吧。这样客套地叫来叫去,挺别扭,再说我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以后只要不是在工厂办公室,都这么叫吧。”
空气凝结片刻,黄昏的夕阳饱满地敷入在窗明几净的楼道中,忽然一阵细腻的、暖意的声音渗入耳畔。
“羽裳。”他幽幽地出口。
她的心脏蓦然颤动了一阵,这是一缕轻声低吟的称唤,这两个字叫得好幽柔好清脆,沁入了她的心脾。此刻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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