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11)
走过来,轻轻地、呓语似地说:“金小姐,你醒了。”
羽裳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金小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他的声音好低柔好温和。
羽裳眉峰轻蹙,睁着一对水雾蒙蒙的眼睛,眩惑地看着他。道歉?他会道歉?这两个字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诚挚地说:“对不起,金小姐,我为那天崔韵涵小姐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不该转移注意力,拿你当出气筒。那天我冲你,的确也是事出有因的。前段日子我很烦恼,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叫崔韵涵的女孩她喜欢我,我妈和她妈是好朋友,前段时间还在商量我们的婚事呢。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受不了父母包办的婚姻,我觉得很无辜,竟然会卷入这场封建残余的风暴。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们一厢情愿罢了。我的心里很烦躁、很忐忑,所以你那天刨根问底关于她的事之后,我真的是一股怒火一触即发了。对不起,我为我做的错事,真诚地向你致歉。还有,我之前说过的‘公私分明’,现在‘废除’了。以后不论你在这个办公室说什么,我都接受,不会再反驳你了,也不会对你说重一个字。”
羽裳被眼前这个男人蓦然地震动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客气地跟自己说话,比任何时候都要和煦,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他像一个孩子,在求恕、在忏悔,在祈求。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向自己解释这么多?很难想象面前这个温文儒雅、低眉敛目他,会跟当日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不,他就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上一秒温煦和气,下一秒又蓄势待发了,这样的状况,不知道重演了几次。可是今天这种热烈且挚诚的眼光,这种低语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她低声喃喃地说:
“没关系,我早不生气了。”
羽裳凝视着披在身上的大衣,抬起头来,嗫嗫嚅嚅且眩惑地问:“是你——是你的?”
“刚才风大,看你觉得冷,索性就给你披上了。”柏文呓语地说。
羽裳的心里掠过一阵激荡,她抿着嘴地笑着,喃喃地说:“谢谢你。”
柏文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视线望向了羽裳的办公桌,沉寂了几秒,又接口:“你说要给我写诗的。”
羽裳即刻从抽屉里缓缓地拿出一张信笺纸递给了柏文,其实,羽裳在他冲自己怒火的那天,她仍旧默默地写好了。事后,她的确很气愤,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也就把它写好后放置抽屉了。柏文看见纸上一排排、一列列的蓝色钢笔字,整齐有序、笔走龙蛇。这是他盼了多久的“秋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