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66)(2/3)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悦躺在床榻上,脑袋枕在枕头上,被褥虽然温暖,但其实作用并不大,她闻言唇角无力勾起,银丝几缕黏在了脸上。
她的唇色很艳,饱满的像是熟透了泛着甜的果肉,可是她身上其他的部分都是白的,甚至连眉毛都是白色的,如今这么一笑,反倒有几分弱柳扶风的脆弱,就如同使用玉器堆砌出来的瓷器易破的瓷娃娃。
玄城觉得自己糊涂了,弱柳扶风可是来形容女子的,他怎么能来形容自己的师兄?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心中又实在担心,明明知道以沈悦的修为应该不会有任何的疾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弯下腰,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手指微微的缩了一下,用手背贴上了沈悦的侧脸,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
很凉。
凉的几乎有点不正常了。
玄城的手指很烫,蓦然碰到这么冷,让他的心也跟着冷了一下,担忧道:“你身上为何会这么凉?难道是在思过崖待久了?”
“我无事,你先回去吧。”沈悦突然道。
她偏过了脸,躲开了玄城的手,那漂亮雪白脆弱的颈部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发丝从脸侧滑落,绷起来的颈部线条,黛青色的血管,很是诱人。
玄城肌肉绷紧,浑身气血上涌,低声讷讷,“锡羽,你一个人在这里冷不冷?”
应该是冷的吧,不然她的身上也不会那么的冰。
沈悦却已经沉默了,她不爱搭理人的时候,一贯喜欢用沉默逼退人,玄城以前觉得她这副样子特别的无趣,也不会多纠缠,只会悻悻的离开。
可是这次不知为何,他的脚就好像如千斤般的重,挪不开一步。
沈悦浑浑噩噩的晕睡了过去,她以为玄城并不会多呆就会离去。
在睡梦中的好像都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起,唇肉也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在梦境中,她好似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神色麻木空洞,低沉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着。
不甘又充满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啊师父……我做错了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师父……师父……”
那师父就如同诅咒一般让她的耳朵产生一阵阵的震呤。
猩红暗沉的眼眸,就像是鲜血淋漓的皮肉,残忍又可怖。
几乎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好像下一秒就会流出血泪来。
“你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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