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3 呸（3/3）

而当规则缠绕过来时，艾尼竟然莫名感觉自己又拥有了形体，猛地失去了视野，只剩一阵魔性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所有新鲜的必将腐朽……」

「所有刚强的必将腐朽……」

「所有柔弱的必将腐朽……」

「所有流淌的必将腐朽……」

「所有……」

「……」

洗脑般的呢喃从他的心间涌起，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仿佛胸膛中被塞进了一头诱人堕落的恶魔，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量。

艾尼有些懵，完全控制不了身体，只得任凭耳边喋喋不休的噪音将诸多概念都「腐朽」了一遍，不过当听到「所有永恒的必将腐朽」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呸了一口。

永恒则不变，不变即不朽，若能被腐朽就称不上永恒，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虽然艾尼现在有点迷，弄不清当下的状况，可听到如此悖逆的话还是下意识的呸了一口。

谁想，居然真的吐出去一口口水。

在唇边闪过一抹凉意后，艾尼发现身体能动了。

早知道呸一口就能脱离刚刚那种诡异的状态，何苦去听一堆废话。

察觉身体无恙，艾尼庆幸中挣开眼睛，还不等打量周围的环境，就看到同圆月一同消失的金箭漂浮在自己眼前，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芒。

再仔细一看，光芒变换的源头，粘着一片口水……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