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今天要演什么戏(1/3)
关家和荣家的下人从车上卸货,把布料和米面往济孤院的库房里搬。
院子里,关芝芝在给老人和孩子们发放蔡氏让她带来的药草香包。
关芝芝伸手,把香包系在孩子的衣襟上,随即说:
“天气冷了,早晚更凉,你们把这个香包放在身上,没事闻一闻药香,不容易生病的。”
又补充说:“这是宫中太医配的方子,里面有驱寒扶正的草药。万一病了,把草药煎成药汤喝下去,效果比街上药坊好得多。”
荣仪贞帮着她一起给小孩子系药包。
顺便拿起一个闻了闻,味道很熟悉。
她仔细想了一下,这似乎是泰和二年的时候,南边天气异常,三月里下雪,冻死冻伤百姓无数时,京中官眷们自发凑钱找太医出方子做的药包。
荣仪贞记得,侯府当年也是出了钱的。
舅母和她一起,带着整个侯府的丫鬟连夜缝药包,也赶不上南边需要的量。
后来,舅母着急,把表兄郑宴川也抓来做针线活。
惯会舞刀弄枪,在战场上杀人都不眨眼的表兄,被自己手中的绣花针扎得嗷嗷直叫,一个劲抱怨:
“干嘛非要做这些无用功?要么从京城买上几大车药材,拉到灾区配好,用大锅熬煮,发给灾民,要么干脆捐钱,让地方官员就近买药。”
“灾民那么多,咱们就是缝瞎了眼睛,又能缝多少个药袋子?”
“我爹说得没错,女眷就是会做些祈福、吃斋的表面功夫,费神费力,一点用也没有。”
他长篇大论说了一通,手里的针线却丝毫不敢停下。
荣仪贞当时就坐在郑宴川旁边,手拿针线,在两块黑色的粗糙布料之间熟稔的穿针引线,边缝边说:“五。”
郑宴川一愣,停了手里的动作:“湉湉你说什么?”
荣仪贞:“四。”
郑宴川不解的问:“啊?”
荣仪贞不看他,低头做活,继续说:“三。”
郑宴川有些慌了,却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问道:“你怎么了?”
荣仪贞:“二。”
“一。”
‘一’字才数完,郑宴川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脑袋就被秦氏的拳头狠狠砸了一下。
他抱着头疼得眼泛泪花,看看自家表妹,又看看动手的娘亲。
荣仪贞盯着手里的布,边缝边解释:“我刚才,在数舅母手中的布袋还剩多久能缝完。”
缝完后,就能腾出手打郑宴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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