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松针(6/7)
郑云州懒散地点了个头,靠在椅子上伸长手臂,把烟捻灭在了水晶缸里。
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经了他的手做起来,月下折柳一般的倜傥。
他站起来,对王院长说:“转告那个聂什么珊,她年纪还小,配给我也太不值了,看看别的才俊吧。”
看郑云州起身走了,林西月朝王院长点了个头,也紧随其后。
袁褚看他们出来,先开了迈巴赫的车门相迎。
宽敞的后座上,还遗留着郑云州脱下来罩在她身上的外套,精良昂贵的面料摊成黑沉沉的一团,像天际被揉乱的乌云。
林西月觉得不好意思。
在它的主人伸手之前,她先一步抢过来抱在了怀里。
郑云州疑惑地看她。
不等他开口,西月自己就先说:“我洗干净再还给您,还有那块手帕。”
他深若幽谭的目光从她脸上刮过。
郑云州加重语气说:“那你可别图省事,直接给我丢进洗衣机,它只能手洗。”
“知道,我会好好洗的。”西月温柔地笑着说。
郑云州淡嗤了声:“回了学校赶紧去换衣服,看看你自己,还笑的出来呢。”
西月低头看看自己被血染红的胸口,确实吓人。
她点头:“应该要笑的,不是谁都有运气碰上郑总。”
没人比她更会说好听的了。
郑云州不想笑,那样显得自己听了她的吹捧,心里多受用似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抬了下唇角:“是吗?别人可都怕碰上我,躲都躲不赢。”
这也是实话。
赵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就没有不绕着他走的。
林西月搜肠刮肚的,现编了个理由说:“不会啊,刚才王院长不是说,聂小姐很喜欢您吗?”
“这也被你听到了?”郑云州挑起眉梢看她。
西月也大方地回望他,显示出自己的坦荡:“我不是故意要听的,正好碰上了而已。聂主席......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郑云州起了几分谈兴,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说说,是你知道的哪个?”
西月说:“就是在您爷爷的葬礼上,担任治丧委员会主任的那个,对吗?”
他意兴阑珊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又笑说:“小孩子家,打听的事还不少。”
也许是今天的郑云州太温和,令人产生了他很好说话的错觉。
又或许是午后明媚的天气,让受惊后的林西月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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