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牢狱之灾(2/3)
了份药方子,当时他也在旁边看着,我亲耳听见他说,砒霜半钱,一字不落写上去,现在病人被毒死了,他翻脸不认,非说是我写错方子害死人!”
“合着写张方子挣你铜板两个,还得拿条命去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笑我清清白白了一辈子,从未曾为非作歹,临了临了,要背着杀人犯的名头!”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薛丛理现在一头碰死的念头都有,要不是实在放不下家中的两个孩子,昨天晚上他就一死以证清白了。
“舅舅,先吃点东西吧。”李闻溪赶紧将馒头递进去:“县尉大人可曾过堂?”
“还不曾。”薛丛理也是饿得狠了,三两口将馒头吃完,这大牢里的朝食就一碗能照人的黍米粥,还带着股霉味,吃下去只会让人更饿。
昨日事发突然,临近收摊之际,薛丛理已经准备归家了,突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差役拘来县衙,嘴里嚷嚷着说他杀人。
直到见到对面关着的游医,听狱卒的议论,他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不迭地开始喊冤,但这县衙大牢,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了!
“里面探监的,时间到了,出来!”
“快走快走,莫再来了,如果......替我照看点衔儿。”薛丛理扒着牢门,眼神有些绝望。
李闻溪没有着急走远,而是蹲在县衙大门不远处,想看看今天薛丛理会不会被过堂。
听说山阳县新上任的县尉林大人是个勤勉的,自他来后这半年,淮安城内治安好转,打架斗殴、贼偷儿之类都少了不少。
果然,等到巳时一刻,惊堂木拍响,两班衙役列队,薛从理与游医被带上堂来,另一边跪着对年逾三旬的男女,应该是苦主夫妻,只不知死的人是谁。
李闻溪迅速占据前排位置,很快从周围聚过来的人群嘴里拼凑出了案件的大体情况:
淮安城西北角的七八条民巷,都是原住民的聚集地,陈汉夫妻祖上三代都是本地人,在外人眼里老实本分,奉养老母,至纯至孝。
陈汉是家中幺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嫁到了清河县,离得远些,鲜少归宁。
兄弟三人陆续成年后,赶上战乱,生计无着。
大哥从军搏一条生路去了,二哥带着二嫂自卖自身入了大户人家做奴仆,好歹有口饭吃。
大哥一去不返,至今已六年有余,音讯全无,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死了。二哥一家前年犯错,全家都被发卖,后来也断了联系。
做为唯一在家的成年男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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