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我虽然脏,但是有用(1/3)
三皇子府外
惊澜和婠玉扶着姜洄因上车,婠玉嗔道:“殿下,我都说了,不要在里面久留。”
姜洄因蹙了蹙眉,“解药在你手上,不打紧。”
浑身疲软无力。
她死鱼一样倒在车上,蜷缩在姜无相脚边,他有点子嫌弃:“弄得满身是血,脏了我的地方。”
姜洄因阖着眼睛,睫羽轻颤,她迷迷糊糊地扯了扯姜无相的衣摆,咕哝道:“我帮叔父除祸害,叔父不能弃了我……”
“叔父,我虽然脏,但是有用。”
她手上染了太多血,从为质子时开始杀人,重生后构陷、绞杀养母,给表兄下毒,又看着与姜流云有关的人一个一个死去…
没有回头路,当然脏。
她的父亲那么干净,却只能活在旧臣故人的唏嘘中,姜洄因早知,至清至刚无法保全。
血浆染得到处都是,姜洄因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的衣衫和双手,明明没有伤到她本身分毫,但她就是觉得痛苦难忍,沾带的血太多了,就像前世锈迹横生的刀切开她的脉搏,流放出殷红泛黑的毒血……
苦楚从不会因时间而轻易消弭,它不是恩赐,也不是福气,如果可以,她也多想那一切从未发生,即便没有得来这重生的机会她也甘心认命。
她的话语小心翼翼,是试探、是请求,姜无相眉心一跳,这个歹毒的孩子,也学会了示弱?
不可否认,他与姜洄因是同一种人,当初愿意与她为伍,也有一点怜惜与欣赏,日日临水自照,他无端生出恻隐之心。
姜无相轻飘飘落下一句:“这时候还是不要昏死过去了。”
她身子滞空,被男人拦腰捞起,也许是清减得硌手,他活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把她推到另一边的座位上,姜洄因背靠着车壁,倦怠地抬了抬眼睑,轻轻呵气:“谢谢叔父。”
她很客气,时常把多谢、谢谢、感激不尽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如果只是交换,姜洄因不欠他任何东西。
马蹄踏着月影,富有节律的声音催人入梦,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松懈后,姜洄因竟毫无防备的在姜无相面前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褪去满身凌冽,毛茸茸的脑袋与狸奴一样娇憨,身上还残留着微弱的曼陀罗的气味,又穿得一身雪白,逶迤于地的罗裙与白色曼陀罗也无甚差别,看似圣洁无害,却是致人麻痹的毒药。
怎么能有人像她一样蠢,以身涉险?
回到公主府已是寅时一刻,彼时月明星稀,鸦雀无声。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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