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新薪火延绵(2/3)
黑莲花嘴硬,“好,看不惯那你就加入吧。”
百里落郁对他笑眯眯答道。
南淮瑾没说什么,却口嫌体直走进药帐开始帮忙了。
是夜吹起秋风,百里落郁举着火把巡视粮仓,南淮瑾默默跟在后头。
他不相信有人能一直装下去,总有一天,他要揭开百里落郁的真面目!
百里落郁忽然脚步一顿,南淮瑾差点撞上她的后背。
她轻拍南淮瑾肩头:“你看东边。”
点点火光在夜色中游动,那是领了火把的难民在挖沟渠。
白日里跪地磕头的独臂女人单手提夯锤,正在和泥的郎儿哼着西越小调。
百里落郁将火把插在一旁,解下大氅裹住发抖的南淮瑾:“人心若是牢笼,何须在乎砖石筑墙样式?”
南淮瑾垂眸凝视大氅,她身上沉水香氤氲在其间,恍若还有余温。
好吧,是先前他把路想窄了,没有淑女的胸襟。
若能使黎民安枕,纵不冠南漓之名,何尝不是另一种山河永固?
但父母深仇,不共戴天,该杀之人,天理难容。这笔血债,他定要讨回,绝不会放过。
南淮瑾再次看向百里落郁,目光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辨......
寅时三刻,残月犹挂枝头,军营的梆子声刚敲过三巡。
南淮瑾在浅眠中听得帐外喧哗,锦被下的手指下意识攥紧枕边银针。
幽氏双姝清泠的呵斥声穿透帐帘:“擅闯者止步!”
“求两位姐姐通传!”少年沙哑的哭喊,“林叔难产血崩,将军特命我来请月华公子!”
南淮瑾倏然起身,素白中衣映着帐内未熄的烛光,在屏风上投出修长剪影。
他辨出这声音是前日百里落郁救的那个孩子。
“悦茗不得无礼。”他披上外袍边系衣带边掀帘而出,“悦凝,取我药箱。”
阿宴满眼血丝跪在前,见了他竟膝行两步抓住袍角,已经没有了初见的警惕和提防。
“求月华公子出手救救林叔。”
南淮瑾知道事态紧急,他反手扣住少年腕脉,把他拉起:“路上说!”
二人疾行,阿宴语速快得发颤:“林叔是戌时开始阵痛,现下...现下羊水流尽了还不见头...”
男人生子,都是九死一生,林叔平日待他不错,他不想林叔出事……
当南淮瑾掀开医帐门帘时,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草席上躺着个肚腹高隆的夫郎,身下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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