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荧光犬眼的倒影（1/3）

地下车库B2层的通风口在凌晨三点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尖啸，朵朵的玩具熊警报器高频蜂鸣，蓝光在货架间疯狂游走，映得水泥地面如流动的星河。张辰从轮班表上抬起头，看见小女孩抱着小熊蜷缩在星星屋角落，助听器的金属链因颤抖撞出细碎的响。

“五只，不，六只！”朵朵的小手指着天花板，小熊的机械臂正对准通风管道，“有一只是怪怪的，它的眼睛会发红！”

铁皮的扳手“当啷”落在发电机上，工装服下的脊背绷成直线：“是三级变异犬！老子在汽修厂见过它们的爪子，能把钢板抓出火星！”他冲向闸门时，突然看见张辰掌心按在消防管道上，校服下的皮肤正泛起网状蓝光。

“把B3层的防冻液接到水带！”张辰的声音混着管道内的抓挠声，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展开，“苏医生，准备麻醉剂，目标犬类后颈的神经节点！”

苏小雨已经半跪在医疗箱前，安瓿瓶的脆响中，麻醉剂被吸入注射器：“它们的唾液含有腐蚀液，别让伤口接触到！”她抬头时，正看见通风口的铁栅栏被犬爪撕开，五只泛着荧光蓝的巨犬挤了进来，最中央的头领体型足有半人高，瞳孔猩红如燃烧的煤块，项圈上刻着“实验体04”。

“小狗他祖宗来了。”张辰咧嘴一笑，指尖划过管道接口。系统能量如电流般涌入金属，消防水带突然膨胀，喷出的不再是清水，而是从B3层净水区抽调的防冻液——那是铁皮昨天刚调试好的“废土牌冰镇剂”。

第一只变异犬的前爪刚落地，足底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张辰趁机改造天花板的喷淋系统，淡蓝色的液体如暴雨倾盆，在犬类的狂吼中，它们引以为傲的腐蚀唾液竟被冻成冰晶，锋利的犬齿在低温中变得脆弱。

“铁皮！开紫外线灯！”张辰大喊着拽过苏小雨，将她按在临时掩体后，“它们的视网膜在强光下会暂时失明！”

铁皮的咒骂声混着开关碰撞声，设备间顶端的紫外线灯应声亮起，将变异犬群笼罩在冷白色的光晕中。苏小雨趁机甩出麻醉剂，精准刺入一只二级犬的后颈，看着它如断线木偶般倒地，突然发现张辰的校服左袖已被腐蚀出破洞，下面的皮肤却泛着健康的小麦色，蓝光纹路在伤口周围形成保护罩。

“看够了吗？”张辰调侃着甩出改造后的扳手，金属件在空中划出蓝光，直接砸中三级犬头领的鼻梁，“这可是用你白大褂的纽扣改的，说好了，脏了算我的。”

苏小雨别过脸，耳尖发烫，手中的手术刀却没停——刀刃上的锯齿纹轻松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