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1/2）

那之后到正式上课之前的几个小时，伊洛一共回答了包括“伊洛你快帮我看看我的领带是不是皱了！它肯定是皱了！”“伊洛刚刚那个三明治的酱是不是沾我脸上了？我的脸看起来还好吗？”“伊洛，你说教授会不会觉得我太胖了？他会不会因为我太胖把我赶出实验室？”等问题在内的四十个汤尼的问题，这些提问全部都以慌张的“伊洛”开头，以“教授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让我滚出学校？”结尾。就算他能理解汤尼紧张的心情，也忍不住被弄得有些烦了。

直到菲尔教授从门外走进来的前一秒，汤尼都还在借着窗户的倒影端详自己的仪态，并询问伊洛他有没有不对劲。伊洛最初还认真回答，后面便开始心不在焉地“没有没有”，一边敷衍汤尼，一边看最近可能会讲到的课程讲义。

讲义上没有图片、没有例子，都是最为枯燥乏味的理论、公式和数据。但就是这么一本枯燥无聊的东西，汤尼在开学前竟然硬生生地挑灯夜战看了三遍。伊洛不得不尊敬他这一点，当然，他也绝对不想输给他。

终于，菲尔教授清瘦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汤尼一下子放下了拨弄发型的手，瞬间做得笔直，腰杆简直画上刻度就能用来测量长度。伊洛也赶紧将讲义返回第一页，端端正正地坐好。

教授的视线首先落在了伊洛身上，然后淡淡地移开，将书和讲义放在了桌子上。

圣克鲁克似乎采用了比较开放的教学，老师和学生的位置都在同一张桌子上，最多能同时容纳十几个学生。这样一来，菲尔教授刚一坐下，就马上离第一排的汤尼和伊洛近了很多，只是由于学生太少的关系，桌子看上去空荡荡的。

一下子真的有上课的感觉了。伊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自觉地跳得快了起来。

在两个学生既忐忑又兴奋的注视下，菲尔教授顿了顿，开口道：“我看了你们两个第一轮测试时的成绩。”

话音刚落，汤尼的脸色煞白。

菲尔教授挑选学生的时候只问了家乡，他

虽然一直感到自己很幸运却也一直很不安。汤尼自然清楚他的天赋是怎么一回事——几乎跑遍了星光平原的所有城镇才被录取，无论怎样都算不上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要是菲尔教授知道这些的话，或许或许……

汤尼根本不敢往下想。

然而菲尔教授只是稍微停顿了几秒，便道：“都很有潜力。不过，根据你们的程度，我可能会布置不同的作业。”

汤尼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菲尔教授的意思很可能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