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十九回(1/2)
陆占大刀蹭染上的毒乃出自一种藤草,泸州附近山岭纵横,在许多山坳背阴处便可寻的到它,成片的连在一块,不小心碰着皮肤会有灼热感,假如皮肤外头有伤口,毒素混入血中,严重的话高烧不退,虽不致命,却对神志影响极大的。
眼下沈昙便是似醒非醒,高热使得臂膀伤口疼痛都没了知觉,身子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看什么都重影,所以才自己找来这后院,想借着泉水冲下脑子缓解一二。
听见顾青竹的话,他反应好一会儿,才迷茫的抬起了头,泉水顺着他额头流的满脸都是,水珠儿接连不断的从下巴滴落在地上,半晌,才哑着嗓子挤出句话:“你怎么来了?”
沈昙原先的声音很是悦耳,总是低沉中透着笑意,而这句话说出来却把顾青竹吓的一跳,好端端的嗓音仿佛给风箱拉扯而出,连最后两字都化作气音。
她蹙眉快步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他的脸色,双目无神,嘴唇苍白的不成样子,但两颊却不正常的潮红,顿时急切道:“别说话了,赶紧跟我回房躺着去!”
沈昙被她攥着衣袖行了两步,神志略微清醒些,停下步子说道:“且等等。”说完又折回竹筒儿边,用手鞠了把水泼在脸上,狠狠拍打几下,才长长呼了口气。
顾青竹眼睁睁看着他又做出那等昏头事儿,假怒也生出三分真切来,径直坐过去挡在他面前,冷着脸道:“再不许碰冷水了。”
沈昙硬是把脑中的混沌逼散开,举了双手表示自己不会乱动,笑看着她道:“好,不过青竹带帕子了么?”
闺秀们装帕子是习惯,顾青竹自然有,顿了顿才低头从袖笼里头抽出帕子,正想往他手心里塞,眼神一扫,后知后觉的发现以自己的角度去瞧,分毫不差对着沈昙的前胸。
因着长期习武把肌肉锻炼的异常紧致,却不是结实壮汉那种强壮,恰到好处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觉得欠缺,从肩到腿修长健美,浑身的劲力似乎要从血肉中喷薄而出。
顾青竹心内斗争一
番,倒拎得清楚孰轻孰重,愣是把小女儿心态再次压下去,继而默默把手帕给了他,沈昙简单擦拭过脸,便跟她走了回去。
房内的窗子打开着,顾青竹先前着急寻他没注意,这次看见便伸手将窗扇合上,从盆架上头取下条布巾又递给沈昙,他在后院折腾半天,除了裤子勉强算得干爽,上身几乎湿了大半。
沈昙收拾好重新躺在被中,燥热感倒真好了些,他侧过身,瞧着在那忙碌找纱布给自己重新包扎的顾青竹,心中一暖,弯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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