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浊文武(2/4)
持不稳,但要喝时瞥见晃荡的茶汤之中自己的倒影好似带上了一副刑枷,“啊~!”他一声惊呼便把茶盏丢在地上。
“哐当!”茶盏碎裂。门外从人急声问道“县尊大人无恙否?”
“无,无事!”王富春强自定神吩咐道“不意被茶汤烫了手,不妨事,你等且候在外面,晚些再来收拾。”
“喏!”……“茶汤已上三刻怎地烫手?”“嘁,守好本分,少不得县尊罚你。”……门外传来一阵议论旋即又安静了下来。
“师爷是说中枢已知我私里接济西军军需且钱庄私印联保交子亦已泄露?”王富春俯身到沈师爷耳边急切问道“似此如之奈何?莫非今晨王账房被杀亦有此因?不是中枢便是新党所为。”
沈师爷依旧闭目不言,王富春也无奈何,只得颓坐一旁,满屋之中只听得沈师爷以指叩击茶床的“咚…咚……咚………”声。
一盏茶时间过去……
又一炷香时间过去……
屋内静得可怕,若不是王富春看着身边的沈师爷和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那这屋里他是片刻也不愿呆下去的。
“老爷,夫人问你是否要吃中食。”门外丫鬟的不大的声音如惊雷一般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不吃!”王富春对着门外不耐烦的喊道“告诉夫人我此刻有紧急公务需的处置妥帖,让他自己吃罢。”
这二人一言一语让沈师爷睁开了眼睛。他伸出三根手指扣住那黑釉泛光的茶盏,轻轻端起放在嘴边——空的,他又轻轻放下,旋即又闭上了眼睛,向后靠稳。
“来人,换两盏茶来!”王富春见状赶忙走到门边打开门对门外吩咐道“再去街上买一件龙须酥来,速办!”
说罢王富春关紧房门又回到沈师爷身边坐下,见沈师爷依然是闭目不语,他便也动了动心思暗里思筹:自刘太后临朝以来广开科举多用贤良、恤民抚官,上至皇亲国戚、朝廷中枢下至各州府道度支甚宽,然冗费、冗兵、冗官糜费日重。至太后崩今上亲政,吕相两落三起皆今上不用而不得其人之故。及至西夏李元昊兴兵作乱于西北,吕相虽排众议用范枢密、韩经略御边颇得效用,然范韩两位大人却阴成一党指斥中枢欲行新政。然前有景安三年吕相弹劾范枢密结党,后有元丰二年韩经略水川之败,今上对范韩定有疑虑。我蒙吕相恩蔽得外放陵江县抱得展骥足,与韩经略又以恤民报国之志相交,今上态度亦两可之间,遂借入中法之名虚增数额、借官牒征商贾之财补韩经略西军军需、奉吕相用我之心、通商贾水陆之道、补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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