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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孟卿进了宫,不做任何停顿就径直往御书房行去。这皇宫他来得次数多了, 早就熟门熟路, 仿佛在逛自家后院般轻松写意。
侍卫跟着他到了御书房门前就自行隐去, 他抬手敲了两下, 待听得门内之人唤了一声“进来”, 才推门而入。
皇帝陛下看着比他离京前又憔悴了两分,连青黑的胡茬都冒出了一些,本来尚犹如年轻人般乌黑的头发, 也多生了几缕银丝。
阮孟卿来时, 他正提笔在写字, 运腕挥毫, 笔端飘逸间在宣纸上留下了四个大字:国泰民安。
阮孟卿一直等到他写完才轻轻喊了声陛下。
“你总算回来了。”皇帝陛下搁下笔, 活动着手腕,又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示意阮孟卿与自己一同坐下说话,“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 可是出了不少的事啊。”
“微臣在路上已听闻了一些, 不过赶路匆忙,未必知道得详细。”阮孟卿答道。
这话并不是托词, 他离京后虽仍能得到城里传来的消息, 但路途遥远, 消息传递总有不及时之处,且也只能捡要事叙述,分量不够的小事是无从在字条上分得笔墨的, 因而不在京里的这段时日,也确实错过了很多事情。
皇帝陛下仿佛和他闲话家常般,与他详细讲述道:“第一件闹得人尽皆知的事,是方伯勤的那位夫人。方伯勤尸骨未寒,这方夫人就大张旗鼓地另嫁了一位夫婿,在京城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阮孟卿点了下头,表示有所耳闻。杀害方伯勤的凶手一日未归案,这个案子便不算结,对方府中人的动向也是会例行关注的。
皇帝陛下见他知道,便说起了下一个消息:“第二件事,是你推荐给我的那个年轻人。”
“徐廉?”阮孟卿立刻想起了这个名字。
离京前,陛下与他有过一次谈话,见陛下苦于无能人可用,他又与徐廉有过几次接触,发觉他是个可塑之才,又颇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便在陛下这边
提了一嘴,陛下也同意给他一个职位,看看他是否能够胜任。如今忽然提起,不知究竟是何用意?莫非那小子犯了什么事?
“不必忧心,并非坏事。”陛下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出声解惑道,“你那日与我提过后,我就派人查了他在此次科考中的成绩。他的文采虽然称不上斐然,答题也是中规中矩,但诸多观点颇有推陈出新之意,又写得一手好字,本来是该入围的,不过裴相在评阅考生答卷时不喜他的作答,与那新科状元做了对比后,二者取了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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