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谁心疼了(2/3)
’,不过是你拿我当棋子使唤。”
晏陌迟转身时带起一阵风,竹篓里的药草沙沙作响。余巧巧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是今早梅夫人硬塞的谢礼。
“接着说。”他声音比田里的井水还凉。
“你要报仇,要夺回京城的风光,连三岁娃娃都能算计!”余巧巧越说越气,袖口沾的桃汁在夕阳下像血点子,“今日那小丫头,怕是你早安排人引出来的吧?”
蝉鸣突然停了。
晏陌迟指节捏得发白,青竹似的脊背绷得笔直。余巧巧慌忙去摸布包里的药粉,却见他忽然松了力道,嘴角扯出个冷笑。
“是又如何?”他抬手拂开垂落的柳枝,惊起两只麻雀,“这世道本就是人吃人,我不算计别人,就要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余巧巧倒退两步踩进泥坑。暮色里那人眉眼模糊,恍惚又是初见时阴鸷的模样。她攥紧布包里的药包,听见自己声音发颤:“那我呢?哪天用不着了,是不是也......”
“随你怎么想。”晏陌迟甩袖就走,草鞋踩碎几朵野菊。余巧巧望着他背影,忽然想起昨夜他蹲在灶膛前添柴火,火星子噼啪炸开映亮半边脸。
康婶正在院里晒干菜,见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竹帘子摔得啪啪响。余巧巧蹲在井边洗梨,搓得皮都要破了。
“拌嘴了?”康婶递过丝瓜瓤,压低声音,“姑爷连晚饭都不吃,在屋里抄了一晚上经书。”
余巧巧甩甩手上的水珠。西厢窗纸上晃动着人影,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像团化不开的浓雾。她摸出梅夫人给的珍珠耳坠,月光下泛着冷光。
“婶子把这放他门口吧。”她把耳坠塞过去,“就说......就说我嫌戴着硌耳朵。”
油灯冒烟的时候,康婶端着木托盘往东屋去。
老郎中正拿布巾擦银针,见人来了忙摆手:“轻着点,刚扎完针睡着。”
康婶踮着脚把炖菜搁在条凳上:“趁热吃,锅里还有半碗肉。”老郎中吸溜着鼻子掀开粗陶碗,油汪汪的野猪肉炖得颤巍巍,配着嫩生生的空心菜,烙饼还冒着热气。
“巧丫头前日逮的野猪?”老郎中咬了口饼含混道,“怪不得二麻子今早蹲咱家院门口不走。”
“可不,拿猪腿跟他换了半袋苞谷。”康婶朝床榻努努嘴,“姑爷这身子......”
“放心,”老郎中嘬着筷子头,“这小子命硬着呢,阎王爷嫌他嘴毒不肯收。”
西屋里,余巧巧正趴在炕桌上画图样。
油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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