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漠北(3/5)
粟米种。
“娘子这般看我……”他忽然逼近,松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莫不是要验为夫的功课?”
余巧巧腕间银镯撞上门框,粟米种从指缝簌簌而落。晏陌迟的指尖掠过她烫伤的手心:“这种地的手艺,倒比漠北的狼群更难驯。”
……
村口老槐树下,康婶挎着竹篮的手紧了紧。五个新妇围成的圈像张收拢的渔网,王寡妇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正戳向她。
“康婶子,你家姑爷夜里可有力气?”李二娘挤眉弄眼,“瞧他那腰身......”
“哎哟!”康婶假意被石子绊倒,竹篮里的粟米饼滚了满地,“人老腿脚不灵光咯。”她蹲身捡饼时,瞥见余巧巧单薄的身影立在远处麦田埂上。
张屠户家的掐着水蛇腰凑近:“要我说,巧妹子怕不是不会伺候男人?”金耳坠晃得康婶眼疼,“这都满月了,肚皮还没动静。”
“吃饼!”康婶将粟米饼塞进那抹得艳红的嘴,“新磨的麸子,养人!”麸皮渣子呛得小妇人直咳嗽。
余巧巧的银簪在麦浪里一闪,康婶趁机挤出人堆。暮色将麦田染成姜黄,她追上时正听见余巧巧对着抽穗的麦子喃喃:“该追肥了。”
“巧丫头!“康婶拽住她褪色的桃红袖口,“那些嚼舌根的……”
“西南角缺了三垄。”余巧巧弯腰扶起倒伏的麦秆,“许是野猪昨夜来过了。”她腕间银镯滑到小臂,露出道淡粉疤痕——晏陌迟上月猎狼时溅上的血痕。
康婶的竹篮重重顿在田埂:“姑爷今早又往野猪林去了!”枯枝似的手指戳向东山,“王麻子媳妇亲眼见着,他跟个蒙面人在断崖边上不知在说些啥……”
余巧巧忽然轻笑,指尖拂过麦穗上的露水:“三更天落的雨,辰时便收了。”她转身时裙裾扫过康婶的旧布鞋,“就像有些人,该来的总会来。”
村妇们的哄笑随风飘来,康婶急得扯下头巾:“你当她们真是好奇?赵铁匠新娶的媳妇,昨儿往姑爷跟前摔了三次帕子!”
暮色里传来马蹄踏碎露珠的脆响,晏陌迟的玄色衣摆掠过麦芒。余巧巧望着他马鞍上晃动的野猪獠牙:“康婶瞧,这不是逮着捣乱的畜生了?”
“娘子好眼力。”晏陌迟甩下獠牙,剑穗上缠着的铜铃叮咚作响,“这畜生糟蹋的不止麦田……”他靴尖踢开獠牙上的布条,半截染血的袖口赫然绣着“赵“字。
康婶倒吸口凉气,余巧巧却将獠牙收入竹篮:“相公猎的野味,够炖锅好汤。”她指尖抚过獠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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