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血泪遗书(上)(1/4)
梦独一时有些眼花,他闭了闭眼,睁开来,稳了稳紧张的心情,看向晁家拴的遗书,先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内容让他惊心动魄,晁家拴的遗书字字句句透着一种绝望的情绪;随后,他又重读一遍,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
遗书
亲爱的朋友: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样称呼你,也许你是我的熟人,也许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既然你第一个看到我这封遗书,说明你是个细心的有心人,就恕我将你以“朋友”相称了。
当你读到我的这封遗书之时,我多半早已不在人世,并且是死于非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我之所以绞尽脑汁写下这封遗书装进一般人不会想到的贴身小口袋里,就是因为我早就准确地预感到我会被人残忍杀害,可是我不能留下只言片语,而活着的时候,我却无法将我的预感向任何人说出来——因为预感只不过是预感,在预感没有变成血淋淋的现实之时,它是那么虚妄,人们会说我是疯子;但在预感活生生发生之后,我却已经死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们会把我和真相一起埋入深深的坟坑之中,与泥土融为一体。我无法将我的预感向任何人说出来,更因为我的生活周围,没有一个贴心人,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们当中,有的人会直接加害于我,有的人会成为帮凶,有的人则会成为冷冰冰的看客,他们会有意无意地联起手来,把我的死亡真相掩盖得无声无影。
生前,我断断想不到,我会死于他人之手,我会死在异域他乡。我名叫晁家拴,是**省盖渔县鹤鸣镇晁门峪村人,那里是丘陵地带,虽然不是大山巍峨,但却山连着山,晁门峪就坐落在一处山谷里,全村只有百十户人家,且居住得比较分散,几乎家家户户都没有一墙之隔的邻居,我家更是独居于一个小山腰上。不过那里风景很好,还有长年流不尽的一泓山泉终年从我家附近流过。
我就是喝着那里的山泉水,吃着小山坡上生长的五谷杂粮长大的。我的母亲在她四十三岁那年才生下了我,她和我的父亲将我视若珍宝,我是他们的头生子,也是末生子。我母亲跟我说过,她和我父亲结婚后便盼望生下一男半女传承祖业,可是他们一直失望着,就在他们不再失望也不打算心存希望时,母亲却在人到中年之后怀上了我,还在家里生下了我,我给这个家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为了我的平安有福,他们还特意去了一座山上的寺庙里,花钱求了一枚小小的玉麒麟,用红绳拴好,挂在我的脖颈上,我的名字“晁家拴”也正与他们的心意相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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