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交谈(3/4)
“五六寸的簪子伤不到我,若一个不小心伤了公子,如此细皮嫩肉留了疤倒叫我心疼。”周肆拿着土陶做的茶杯倒了果酒,在鼻尖轻嗅,是黄桃酒,味甘果味重,虽不及烈酒带劲,但喝惯了桂酒椒浆,换成清酒果酿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被人揭穿心思,秦绥之眉心一蹙,知这人厉害,低垂眼眸思衬一二,便依言从床上下来,只走了几步,距离周肆尚一段距离。
“周肆。”周肆饮了一杯果酿,报了自家姓名。
“秦绥之。”秦绥之还不曾对除开亲族外的男子报过自己姓名,有几分难堪,但转念一想对方要想知道他的名字,总有的是办法,也不拘眼下。
“京城秦家,能够配的上王爷的,便只有尚书令一家,虽黑熊岭据京城千里之遥,也曾听闻尚书令家公子美名,不想竟然沦落到要嫁给成王的份上,可见天高路远,便是疼爱公子的尚书令也难得眼盲心瞎。”
听周肆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他定下亲事的夫君,秦绥之脸色由白变青,成王是什么的样人,整个京城怕是除了官家再无人晓得底细,更何况这场婚事皇上赐婚,身为臣子,便是赴死也抗旨不得,父亲唯有能做的只是多送人手与他。
“我入南境,只笔墨书信无一亲信返还,恐怕瞒不得京中几时。”先前的兵燹之祸吓不住此人,秦绥之知道自己恐怕一子落错,若不想一步错步步错,必须拿住眼前人的软肋。
他父亲身居尚书令,掌尚书省,是朝中宰相人物,尚书省下又有六部,其中兵部掌兵,或许皇帝没钱出兵,但尚书令不会缺这笔银子。
只要他父亲愿意出钱,朝廷再没有说不乐意的。
“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如今公子嫁我,想必岳家定然舍不得叫公子守寡,没准岳父过来我还能在朝中混个闲职做做,岂非更妙。”周肆言辞中没有半点害怕朝廷来兵,反是一副风流样,要做个酒囊饭袋。
“数年前岭北也有受招安的土匪,周大当家可知后果。”秦绥之哪里不知道对方并不正经同他说话,他求保全清白和性命,自然不敢口出狂言得罪人,即使这土匪言辞顾左言他,也不得不说下去。
“知道,被假意招安后斩尽杀绝。”所以么,好好的土皇帝不做要去求功名利禄,实在是头脑发昏,也不看看当今皇帝那一副亡国相,能有什么好下场。
“既然晓得受招安不行,周大当家便是不怕有兵来剿,也该知道土匪不是长久之计,前些年因为北方边境战事连年不断,朝廷抽不出手来平南面匪患,如今朝中议和,只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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