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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搞砸了。
公子以后还敢不敢再用她?
想到不知何日才能解开的蛊,程令雪眸光越发黯淡,她颓丧垂头,安静跪坐一边,方才把公子骨头掐得痛哼的一双手老老实实地叠放膝头。
这姿势跪坐在地上躺着的人身边,活脱脱一个孝子贤孙。
姬月恒淡道:“你是在守灵么?”
“不、不守。”
程令雪忙站起,立在洞口。
公子发病的时候太可怕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发病。
她得离他远一些才好。
刚如此想,公子忽然抬起头,问她:“你现在很怕我。”
程令雪的确害怕,但确切来说,她害怕的不是公子,而是一身蛮力,还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自己。
所以她才想要疏远他一些。
不过,他怎么总能在她在生出一些不算好的念头时猜中她心思?
“在好奇我为何知道,是么?”
她刚想要否认,公子低下头看着被咬破的虎口:“习惯罢了。”
一句话让程令雪内心五味杂陈。
今日遇刺时,对方派出那么多人,显然是想置公子于死地。
公子看着虽不在意,但一个患了腿疾的病弱之人,还随时可能毫无预兆地发病,他怎么可能不恐慌?
比病更难受的,应当是发病时难以自控的情绪,还有旁人的恐惧和疏远。她拿起茶具给他热水:“属下不怕公子,只是担心被公子认错成刺客。”
“也是,你无需怕我。”公子笑了,“方才若不是你顾及我安危,刻意收着劲,轻易就能捏死我。”
程令雪心虚垂眼,公子不知道,她根本没打算收力,只是因为他按住她舌头让她心生恐慌而使不出全力。
她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水。
公子很快饮完。
程令雪看向他稍显干燥的唇,捏着茶壶把手道:“公子还要么?”
“不了,多谢。”
公子将茶杯放回原处,他似乎很疲倦,虚弱地靠着石壁休息。
程令雪看向自己手中的茶壶。
她女扮男装,所以处处拘束,而公子温雅,现下定也拘谨。往日都是亭松照顾他起居,他是不是怕喝多了水不方便,这才忍着渴?
想了想,她含蓄道:“属下就守在这。公子您若是想饮水,或有别的需要,可以随时叫属下。”
怕他拘谨,她又说:“不必顾虑。”
但话虽如此,程令雪却很紧张,心里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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