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4）

水。

水汽蒸腾，江言试了试温度，还挺满意。

他来到丛林以后没洗过一个热水澡，洞外寒风凛冽，用热水擦过身再睡一觉会舒服许多。

窸窸窣窣地脱下卫衣，他捧起热水往身上冲搓。过了会儿，没忍住扭头，瞥见那双蛇瞳半阖，这才继续专注洗浴。

过了半刻钟，江言手脚暖洋洋地裹着鹿皮躺进石床，才洗过热水，旁边又烧了火堆，一张俊俏白净的脸显得红润无比，小鹿般清亮的眼睛倒映出两蔟明亮跳跃的火焰。

他舒展手脚，发出喟叹。

“要是有张兽皮就好了。”

一张鹿皮度过秋季都过于勉强，假如有厚重的兽褥，可以极大的抵御严寒，就是不清楚这边的冬季跟现代冬季相比，究竟冷到了哪种程度？

江言不着边际想了许多，脑子里闪过一个接一个零碎的念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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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如水，盘卧在另一面的巨蟒有了动静。

许是被火焰燃烧的温暖吸引，又或者没忘记江言身上柔软的暖意，它靠近石床，默默看了一阵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缠了过去。

梦里，江言仿佛溺水，从头到脚都被捆缚着，夹杂铺天盖地的滑腻感。他越挣脱越难受，不得不从这股窒息中睁开双眼。

裹缠自己的蛇尾不像平时从腰腹以下缠绕，而是裹压他的肩膀，衣料和鹿皮在贴抵的蛇鳞对比下，只余薄薄一层，显得不堪一击。

蛇尾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江言能清楚感受到这条墨色漆黑的长尾紧贴自己滑动，留下潮湿微黏的气息。

他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带着几分懵懂，想跟巨蟒商量叫它松一松。

话未出口，江言脑子空白，顷刻间就懵了。

他整个人就像烧了起来，甚至觉得自己被鳞片狠狠刮滑着。

江言眼皮直抽。

“……!”

这条丛林王者，竟然又缠着自己……

他无法直视身上滑动的蛇尾，以及闪烁细光的鳞片，更无法直视打开的鳞片。

他喊：“放开我！”

但这次不像上次斥声后就被巨蟒放开，冰凉的蛇信子甚至欺上他的脸颊。

江言的膝盖一沉，腿被蛇尾压制，没办法动弹。

被巨蟒松开时，他连忙虚软地从石床跳起，石床上滑溜溜的，连鹿皮也变得层滑溜溜的，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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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没跑出山洞，巨蟒不让他这时候出去，江言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