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山口组来了(4/7)
皇峪河从神龙潭切着上营的台地,转了一个大弯流到这里,河面就开阔了起来,岸边的台地则被冲成了绝壁。上面陈老六家的一颗粗大的泡桐,突兀地从断崖的斜刺里探出,摇摇欲坠。断崖不高,却笔直陡峭。杂草荆棘中,随处露出销蚀的岩石层面,好像一根根枯骨的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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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咧!毕咧!”突然传来几声好奇怪的叫声,就在崖下附近,乍听辩不出男、女。两位警官疾退两步,护住身形。
突然,草窠中蹦出一只鸟。“来咧,来咧。”它歪起小脑袋打量着,喉咙里咕咕噜噜个不停。这小家伙比斑鸠稍大,从枕部到胸、腹呈粉褐色,两翅排列着黑、白、蓝三色相间的横斑,是一只秦岭松鸦。
“毕咧。毕咧?”这松鸦自问自答,像是个话痨。
顾阿小笑眯眯地蹲下身,伸手想要捧住这鸟。这鸟扑棱棱地向后跳跳,却没有逃走的意思。
“毕咧,啥意思呀?”顾阿小问道。
“关中方言,意思是结束了,完了,没救了。”郭伟也弯下腰,“谁家看的,跑出来咧,也或许在草窠里藏吃食呢,冬天快到啦。”
“小东西,让我看看你藏了啥宝贝?”顾阿小玩性大增,他把头伸到草窠上方,一探究竟。“好家伙,还真有宝贝呢。”
乱蓬蓬的灌木下,一件小玩意儿静静地守在在草窠中,金光闪闪的。
“啥呀?这是从哪儿叼来的?”郭伟弯腰捡起那件东西,展放在手掌心中。松鸦焦躁起来,扑棱棱窜上泡桐树,用喳喳的嘶叫,以表达强烈的抗议。
“像是个校徽嘛,看后面,还有个别针。”郭伟用手指捏起那件东西,翻过去正过来地仔细瞧看。
“哪家的校徽用纯金打的呀?”顾阿小笑道,“湖边大学吗?”他打趣道。郭伟把那小玩意儿递给了他。
这是一枚菱形的襟章,通常别在男人正装的胸襟前。“纯金的,”顾阿小用手掂了掂,十分有把握地说道,“足有十分之一盎司。”的确,要说论起金子的分量和成色,这个星球上恐怕再没有比上海人更在行的人种了。
“纯金?那该是纪念章吧?”
“也不像,”顾阿小两根手指捏住那件宝贝,“你看这枚襟章的正面和反面,没有任何字样或图案,应该不会是勋章或纪念章之类的。”
“哎,你看,这正面的楞楞儿像不像一个‘山字’?”郭警官胡萝卜粗般细的手指,戳着顾阿小手中的小玩意儿问道。
“就是山字。”顾阿小已看明白了,他斩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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