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丧乱帖》(8/10)
嘴角扯到耳根儿。
“自杀还是他杀,郭警官也没给咱说,”崔先嘟哝道。
“还有谁能说说?”郭老师鼻梁上的所谓的超薄眼镜片儿,却比茶杯底儿还厚。
“仔仔说,”王伊神色冷峻地说道,“他也看见过那女人,扒在我家窗口向屋内张望。”路灯的荧光,抚平了他脸上的小坑洼。
“那这么说,这女人就不是在栅栏墙外喽。”郭老师的目光翻过镜框上沿而瞧着王伊。不知何时,他也开始在一张小纸片上做着笔录。
“她不知怎么进的我家院子,等我从楼上冲下来,人已走了。”
“白天吗?”
“不,也是半夜。当时仔仔刚收拾好书包。仔仔还问‘阿姨您找谁?’那女人冲窗户里笑了笑。这小子被吓得够呛,咋也不愿住别墅了,死活把我拖回下边这小蜗居。”
“李师傅给我偷偷说过,他在白石峪可不止一次见那女人进了娘娘庙,”崔先眨眨眼说道,“他没敢告诉警官,怕惹麻烦。”
“他到是观察的仔细,峪口那么些人进出呢。”小芹镫着二哈笑道。阿曾不苟言笑,可他媳妇儿小芹正相反,说话声音宛若银铃一般,惹人喜爱。
崔先没头没脑接过一句:“你们是没见过,那女人确实和一般女人不一样。”
“要我说,这女人八成是个上海鸭子。”刘宝珍高声道。也难怪,她的嗓门也的确比较符合某类家禽的特性。“肯定是上海人,”嗓音越发的高亢。“那伙儿南方人,每年到咱这秦岭北坡一带粘鸟,这些哈怂一来就满坡分散开,吹起各种五花八门的哨子声,沿山乱串。我接泉水时经常碰见。”
“哪有女人粘鸟的?”刚刚加入聊天的刘学江白了眼刘宝珍,这位刘学江,因其无所不知而闻名小区,背地人称刘学问。“不过,迁徙贝加尔的候鸟的确快到了,”刘学江环顾一周,虽然现场空气压抑,但他好为人师的情绪却丝毫不减。他眉头紧蹙,接着说:“就是不知道今年的斑嘴鹈鹕,是走咱们秦岭北麓,还是选东线,走日本的小笠原群岛。”
在小区,只要刘学江一开腔,其它人就只有听得份儿了。
“反正熊猫再冷也不走。”只有刘宝珍忿忿不平。
“刘哥真是满肚子学问哈。”附和声一片。
“听说没?”刘学江谦逊地一摆手,冲崔先说道,“你家楼上那货是日本人。”
崔先脑子一时没转不过来,“谁?那个货?无名女尸吗?”
“No,你楼上的租客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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