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村里剩下的都是神人(4/6)
蛊是蛊婆子把竹片施以蛊药,放于路边。蔑片一旦挑上行人腿脚,那么中蛊之人很快脚小如鹤膝,过不几天必中毒而亡。”
“那,凭啥说严小鱼干的?”
“你知道谁把那日本人从石佛那里背下来的?”
“谁?”
“就是她男人,牛自发那货!”
“那牛叔自己咋说?”
“他说他在石佛后面的崖上采药,听到下面有呼救,慌忙下来救人。他和那个日本专家也熟络,经常给人家当向导带路呢。”
“到底出了啥事呢?”
“当时在我家场院等120,大家伙还查看了伤口,就是在小腿侧面有一道拉伤的口子,不是很深,血也早就止住了。但是人看着疼的要命,痛苦的很。”
“不会是蛇咬吧。”
“那不可能!我们山里人还能认不得个蛇咬吗?”
“那也是怪,磕磕碰碰的拉伤还能要命呀。”
“谁说不是呢。那日本人拉走后不到半个月,警察就来村子调查情况,说是人殁了。”
“警察调查结果呢?”
“好像也没有啥结果。而且,警察还表扬了牛自发。”王冬月无奈的摇摇头。“村民心里头都很清楚那是中了篾片蛊。是不是她严小鱼下的蛊不敢说,咱们没有证据嘛。”
“婶子,你还真是迷信呀?”周密揪紧的小心脏放松了不少。
“你们年轻人不懂,这可不是迷信。”王冬月白了一眼周密。
“可是,放蛊这种巫术,不像是咱们关中这里的恶习吧?”周密小心翼翼问道。
“关中道上当然没有这种人。可是秦岭山民的先人,能有几个是从关中道上来的呀?”
王冬月此言不差。关于这方面的背景知识,周密和冯思远早做足了功课。
秦岭山民的先辈,极少本地土著,他们大多是逃难、避祸、躲避追捕的外来流民。历代历朝那些杀人如麻的盗匪,在山外走投无路,则多隐匿于秦岭深山。如此经年累月,使得秦岭山内民风剽悍且性冷多疑,动辄便纠集为侠,长铳短枪,打家劫舍,危害极大。清朝历代政府深受山内民流过频之害,为便于管理,在康熙年间,川陕总督鄂海,招来川北百姓,沿子午、傥洛、褒斜及陈仓古道开荒种田,以改山民身份。道光二十三年,朝廷将贵州遵义的苗民李、吴、熊、马、王、陈从西南迁入,建立了许多苗寨。这一股“南蛮”的进入,对秦岭山地,甚至于山外关中地区的民风,都造成了极大冲击和影响,使得秦岭北麓“自古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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