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遥望(3/5)
些心思,又或者干脆直接奏请陛下赐本王一杯鸩酒,那本王兴许还能对她刮目相看。”
话说到这个地步,孟琬也觉得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原封不动地把食盒拿了回去。
郑氏斜靠在罗汉榻上,见孟琬悻悻然回来了,笑着问:“可是那三郎给你气受了?”
孟琬低声回:“没有。相王殿下仁孝,于神位前悲痛不能食。”
郑氏显然是不信,指尖在梨花木围板上轻轻敲了几下,徐徐道:“三郎就是这样的性子,连陛下都劝不动,你莫要和他计较。”
“奴婢不敢。”
“这样吧,你晚些时候再去给三郎送一次吃食,他这么一直饿着可不成。若他还不肯吃,你也该替本宫好好劝劝他。”
“奴婢遵命。”
孟琬虽口头应承下来,但她也知道谢玄稷就不是一个会服软的人。他厌恶郑氏至此,无论她如何劝,他如何都不会领郑氏的情。
不过孟琬也看出来了,郑氏并不在意谢玄稷是不是真的吃了她送去的东西。她只要做足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差错就好。
傍晚,孟琬再到崇圣殿时,谢玄稷仍跪得十分端正,身形挺拔,刚硬如松柏。
孟琬行了礼,温声道:“奴婢带了晚膳过来,若殿下要用,知会奴婢一声便好。”
她就这么提着宫灯站在他身后,看着蜡烛一点点燃尽。
殿外飘落了几点雨滴,月还隐在积云里,朦朦胧胧的光晕如同被打湿了一般。晚风带着凉意,吹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几个时辰过去,孟琬站得有些累了。
可谢玄稷还是纹丝不动。
其实就算现在直接回去复命,郑氏也不会说什么。但她看着谢玄稷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她之前没离开过家,被父母娇养着长大。进宫不到一年,便见识了人心险恶,人情冷暖,有什么心事也不敢随便和旁人说。
幸得这次出宫到太庙祭祀,郑氏许了她几天探亲假,才能与父母团圆。一到家,孟琬就抱着母亲和竹苓哭作一团,父亲也在一旁悄悄拭泪。
回宫时,孟尚怀不住嘱咐她,让她在宫中千万要谨慎,不必出头冒尖争什么诰命。等年岁到了出宫,家里总能给她寻个好人家好出路。
那时的她虽听不进去这些话,心里总归是动容的,知道这是父母的一片舐犊之情。
然而这位三皇子已在这里跪了一天有余,却未见任何人关心探望。他失爱于圣上,她是看出来的。那他的生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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