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4)
白瓷般的肌肤带着红霞,眼睛也亮晶晶的,认真道:“前回仓促,有些话没来得及说,这些时日想了想,还是应当再向夫人赔一句不是,辜负了你一片苦心。”
“我今后不再学那些,但在心中,依旧认为夫人是很好很好的师父。”
年少时,重光帝陆续为她换过几位师父,再后来,钟媪与那些女史实则也算是教导她的人。
但林林总总,皆比不上班漪。
她博学广识,慧心独具,却从不清高倨傲,更不古板严苛。
哪怕不以师父的身份比较,也是一相识,萧窈就会很喜欢的长辈。
班漪听了她这一番话,颇为动容,面露愧色道:“公主谬赞了。我虚担着公主女师的名头,却未能尽职尽责,只是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罢了……”
萧窈一怔,及至想明白这话背后的缘由,摇了摇头:“纵是如此,也怪不着夫人。有错的并非你我,我不会懊恼后悔,夫人更不必自责。”
世家势大,足以遮天蔽日。
凡人如蝼蚁,纵使是随波逐流,又有什么好苛责的呢?
萧窈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班漪闲谈,直至萧斐从谢老夫人院中出来,才就此作别,一同回宫。
才到宫中,她便令人往祈年殿递了消息,参与这回的元日祭礼。
重光帝本就有此意,只是恐萧窈身体未好,心中不情不愿,这才不欲勉强。如今见她主动提及,当即便叫葛荣亲自往太常寺走一趟,传了旨意。
太常卿沉迷清谈会友,这事兜兜转转,依旧落到了崔循手上。
崔循言简意赅:“依着宣帝在时,阳羡长公主参与祭礼的章程安排,若有难以决断之处,另做商议。”
“是。”左丞应承下来,又问,“依少卿的意思,当遣谁去朝晖殿为公主讲礼?”
这本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问题,左丞不过循例一问罢了。
崔循却为此沉默片刻,才道:“挑个深谙祭礼,口齿伶俐的去就是。”
“下官亦是如此考量,”左丞心中原就已有人选,顺势道,“不若就请协律郎去吧。”
谢昭虽非在谢氏长大,但跟随在松月居士身侧学了这么些年,纵使是最严苛的人,也挑不出他仪态上的错处。
昔年被钦点为协律郎,入太常寺后,更是对诸多祭礼烂熟于心。
很符合“深谙祭礼”这项要求。
至于“口齿伶俐”,谁都知道谢三郎能言善辩,而且极有耐性,这些年就没同谁起过争执。
左丞听过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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