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巫蛊之祸与千年前的仇敌 第九十三章 侏儒的秘密（3/4）

，恢复了平静:“其实永生才是地狱。”

艾伦有点被这句话震撼到了，惊讶地看着他。

“大概你过去的经历都很美好，但你不知道我们所经历过的事情。”老西弗斯的语气竟然罕见地有些伤感，“我之所以能成为长者西弗斯，是因为我能看到先祖、以及我的其他先辈们几乎所有的经历……他在被救上来以后的日子里终日东躲西藏，在人类与野兽的双重威胁下苟且偷生，过着偷鸡摸狗的生活。大部分情况下他只能去垃圾堆里找食物，偶尔运气好，能带着小西弗斯一起偷偷溜进厨房、菜地、或者果园，才能弄到点新鲜的食物填饱肚子……而把这些东西弄到手的代价，则是永远刻在我们心里的谩骂：‘丑八怪！’，‘小偷！’，以及‘快滚！’……“‘西弗斯’，这个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艾伦听到这里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悲凉，他能体会到老西弗斯的心情，但同时也又有一股敬佩油然而生。悲凉的是，侏儒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并非是自己的意愿，而是由于某个人类的过错，从此过着被外界强加给自己的生活，还要承受来自人类的非议和白眼。敬佩的是，哪怕这么艰难，他们还是活了下来，并且信念坚定。

艾伦正想得入神，老西弗斯已经继续往下讲了：“不过凡事都是两面的。这种日子带给我们痛苦，但也让我们磨炼出了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身手和本领，那就是寻找金银矿藏。出于对发光物的敏感和执念，我们很擅长寻找这些人类眼中视为珍宝、却又很难得到的东西……有一天，有一个自称温德.斯通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这种能力，也结束了我们的苦日子。他与我们签订契约，我们负责帮他找寻金银财宝，给他提供这些东西的情报，而他则给我们提供稳定的住所，衣服和食物……我们都觉得这是笔公平的交易。渐渐的，他的住宅越来越大，家里的人也越来越多，而我们也终于不用忍受风吹日晒，四处流浪。”

艾伦听到这里敏锐地发现，其实这就是最早的人类与侏儒之间主仆关系的雏形。也明白了人们总说侏儒贪得无厌，而真正贪得无厌的其实则是人类自己。

“我们的吃穿用度很少，而且要求不高。那些金银被他带回来之后随他喜欢想藏到哪儿都可以，我们只要求在必要的时候能够看上一眼，以怀念最初的那道光芒所带来的希望和温暖……而他也慷慨地答应了。”老西弗斯继续讲道：“虽然我们不理解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相互争斗，也时常会想，过和平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但是那些和我们都没关系，我们日子依旧平静：工作、吃饭、回忆和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