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2/17）

口，“诶诶，小刚。”

“嗯？”玉小刚抬起的视线扫及弗兰德扣在金魂币的手，再往上抬，看见了弗兰德那悄悄冲他挑眉的模样，也压低了声音，“你想说什么就说，做这幅样子干什么？”

弗兰德倒是没想到现如今玉小刚还能对他说出本该最衬这人自己性格模样的话来，不过他也理解人也是会变的，就比如他面前这人——与对方才来学院时的性格模样相比，对方已经软化了太多了。

弗兰德明白——就算是以以前玉小刚那倔牛脾气，他也依旧会察觉到他刚才的难受，但他别扭甚至说他不习惯去直白表达维护旁人的心情，所以以前的他会沉默，但现在的他，会“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并学着他们的模样去行动……

玉小刚在变，弗兰德知道。

玉小刚在软化，弗兰德也知道。

弗兰德看着面前这个逐渐变得更柔软的故人，又想到了另一个…故人，悠地出神了一瞬，但很快又神思归来，对着疑惑的面前人轻笑了出来，“小刚，咱俩之间，有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说了反倒显得生疏……

而有的话确实不必多说，

因为作为挚友的玉小刚同样清楚那些不必言说。

他斜了眼面前这人鬓角上似染却又并不是染出来的白色，想着他所了解到的这人近些年来的殚精竭虑地想要培养出好学生的辛苦，终是轻叹口气，“知道不必多说，那就提都别提——我也不是单纯在帮你的。”

“我知道，”弗兰德提起茶壶，给玉小刚杯里快要见底的茶给续上，“你是为了小三嘛，这话你说了八百遍了。”

说到这里，弗兰德顿了一下，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轻碰了一下玉小刚的杯子，接着道，“但咱们论迹不论心，你也给其他孩子们铺宽了路的，还维护了我们这群老伙计，”让他们的一些坚持在现实下显得没那么难堪，“所以——我敬你一杯。”

玉小刚侧脸看了眼满目认真的弗兰德，面色僵了一下又缓和下来，然后侧过头去不看弗兰德，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多少迟疑——他端起茶杯对着弗兰德那边举了一下。

玉小刚接受了弗兰德的某种示意，

不过，玉小刚多少也是见不得这老伙计气势微微低迷地，所以他像是掩饰自己真实目的一般地，说了番话。

“我刚才那些话，倒也不全是为了你们……拟态修炼室本就不是所有魂师的必须品——也不见得你们培养秦明时，没有拟态修炼室，他就比别的学院学生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