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胞弟(2/5)
的脊梁,“先前那位还遣人来问,说什么父子俩没有隔夜仇,现在脸恐怕都笑烂了。”
“告诉老夫人了吗?”
甘松摇摇头,“还没,太早了,老人家起来受了凉风只怕要犯病的。”
益智便不再言语,将大氅轻轻披到跪着的那人肩上,甘松也忙把汤婆子塞到于如歆怀里。
“公子,起来吧。”益智跟着在他身旁跪下,膝盖骤然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敢想于如歆在这跪了一夜会是什么感觉,打着寒战劝:“老爷这是摆明了不想见您,您就是再跪下去也没用,咱们不如起来,好好想想别的法子。”
于如歆原本纤长的睫毛上结了薄薄一层霜,呼出的鼻息冒着白烟消散在晨雾里,脸上的表情是种带着绝望的空茫:“你们说,她在那里面,会不会比我现下的处境还糟糕。”
甘松和益智沉默着不说话。
于如歆又道:“是我想岔了,她现下,只怕比我要难受千百倍。”
甘松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其实不明白,于如歆对嘉令这种浓烈的情感由何而来,“公子……她到底哪里好……竟值得让你为她做到这般地步……”他喃喃自语,竟是这样浓烈的情愫,令旁观者望而生畏。
于如歆张了张口,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半晌才垂下眼睫:“……我说不出……我只是觉得,她哪里都很好。”
若说当初为她顶撞父亲是出于对权威的挑衅,其间夹杂着渴望被爱而不得的怨怼,但那日在隐虎山再遇,她骑着巨兽自幽密丛林而来,是真的走进了他的心底,他从来没有感受到那样的渴望,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在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欢喜,就连现在,只要预想到她可能会遭受的对待,他就觉得似被万蚁蚀骨,不得安宁。
就连现在,他虽然是为求父亲出手相救而跪,但何尝又不是一厢情愿地想要替她分担那加诸在身上的万般刑罚,他虽没有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但她的痛苦,她欢愉,他都能感受。
但这还不够,于如歆愤愤地盯向那处禁闭的院门,她本可以不用遭遇这一切的,只要有人愿意稍稍施以援手,但旋即他又委顿下来,并非任何人都能像他一般盼着她好,就连甘松,也不能体会其中滋味。
于如歆的脸上漫上不正常的酡晕,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他费力地蠕动着苍白的唇瓣,紧紧抓住益智的衣服,声音嘶哑:“要是……要是……要是我再有用一些就好了……”要是我再有用一些,要是我权势滔天,我希望的她好的那个人,就不必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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