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四朵雪花(十四)(6/7)
了吧?”
汪香留回答道:“不会的,我肯定记得你们,了了要是忘了,我会提醒她。”
了了没说话,星河想了想,拔腿往家里跑,没多久回来时,手里多了个不怎么好看的木雕,这木头是她自个儿捡的,虽然颜色不搭,却雕成了雪人的模样。
她踮起脚尖,把木雪人放到了了窗台,“送给你。”
了了依旧没有说话,姐妹三个早已习惯她这样,浩瀚说:“不管怎样,我以后会给你写信,你要是收到了呢,想回就回,不回也成,咱们有缘再见。”
汪香留问了了:“她们这样情真意切,你怎么都不感动?星河都哭啦。”
了了感受不到离愁别绪,在她看来,人生短暂,总有无数的人在生命中来来去去,即便志同道合,亦会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分开,同路而行的时间总是有限,所以没有必要为了分别与失去痛苦落寞,离别不是永别,是新的开始。
汪香留对浩瀚三姐妹依依不舍,虽然自己没有跟她们说过话,可这一年多的相处,已足够令她将她们当作亲人一般的朋友,想到就此分离,不知何日能再见,她便感到阵阵酸楚,眼泪止不住。
就这样一直到开学前一周,纠结难受了一暑假的汪老三才决定送女儿去读书,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他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那令妻子义无反顾离开的“首都”,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汪老太生怕儿子去了就不回来,死活不许他去。
了了不需要人陪伴,她的行李就一个书包,但她没想到的是,绿皮火车坐起来令人如此不舒服。她的票是夏主任帮忙买的,一张火车硬卧票,但密闭的车厢里气味难闻无比,嘈杂且吵闹,那张用来睡的床,被单与枕头还泛着淡淡的黄。
了了靠窗坐着向外看,汪香留此刻很庆幸自己只是个小雪人,闻不到任何味儿,不过上铺那个中年男人鼾声如雷,听得她无比烦躁,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讲梦话的聊天的打牌的哈哈乐的什么都有,她真佩服了了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维持心境平稳。
从通头村到首都,光是火车就得转三趟,一共用时三天两夜,了了终于到达最后一站。
出站口人挤人,了了等别人下了车自己才走,她读市一中时,放假了也很少回村,夏主任就会带她去自己家里住,又带她去省图书馆,去博物馆动物园,去一些小村小镇根本没有的地方。
可是和首都比起来,连省都成了村,这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了了背着书包站在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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