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 115 章(5/25)
,纷飞银粒里,温莎宫东翼的配殿拱形窗亮着星星点点的光,宾客将在舞会结束后入住那些挂着锦缎帷幔的套间,而明天破晓时分,他们就要裹着貂皮站在晨雾里,陪同女王观摩禁卫军表演换岗仪式,下午的行程则以在女王的马场看马球比赛作结。
当男人们的谈话又一次绕回某个港口的航运权交易时,陈望月百无聊赖地把视线从墨绿地毯上蜿蜒的金线抬起,随后微微一怔。
二楼栏杆处,陆兰庭正举杯与某位伯爵相碰,英俊侧脸浸在吊灯暖光里,似乎是严肃的话题,他下颌紧绷,眼神平正,喉结随着吞咽滚动,胸前勋章正巧被吊灯映亮。
那天他单膝跪地做她上马的踏板时,这枚女王亲授的鹰首勋章曾蹭过她颤抖的膝弯。
就是这样仿佛甘于俯首的姿态,混淆了陈望月的判断。
总统之子爱上一个小工厂主的女儿,这种浮夸情节就算搬上大银幕,标上纯属虚构的免责声明,也会被观众们大骂浪费票钱,陈望月也不相信王子与灰姑娘的童话叙事,但是,以他的出身来说,对一个女人付出时间、精力比直接付出金钱更宝贵,他陪伴她,照顾她,帮助她克服绑架案留下的心理阴影,虽然不足以使她误以为这是爱情,但确实也远远超出玩弄的范畴。
她不需要爱,不需要天长地久的承诺,但她需要陆兰庭的权力背后暗含的可能性。
那个帮助她在未来摆脱辛家桎梏的可能性。
在那个冬季猎场的山崖边缘,她结束试探,扔掉枪向前一步,几乎算是交出了底牌。
这种时候,就算是虚情假意,也该给一点甜头来稳住她。
但陆兰庭对什么时候帮她脱离辛檀只字未提。
他的心意像隔了层毛玻璃,模糊到陈望月无法看清,她难得体会到了后悔和烦躁的心情,他不是她能够轻易掌控和施加影响的人,只是眼前没有更优选。
他们的秘密关系不可能一直保持,总不可能有一天她真的当上辛太太,然后继续做他的情人,从一个人的金丝雀变成两个人的共有玩物?
她为这个荒谬想法有一瞬惊悚。
这时,二楼那人却似有所觉,那双瞳孔倏地转向她的方位,攫住她躲闪的视线。
她撞进他骤然融化的目光。
像冰原裂开一道春汛,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漾开了碎星般的笑意。
她毫不犹豫偏开头。
鉴于这桩生意目前为止都看不到回本希望,她气闷到斤斤计较,觉得多给他看一眼都在赔本。
只是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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