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金笼生花(2/4)
就像现在,萩原研二把本子举起来,指着其中的一段说道:
“你这里写得很好嘛,‘有钱人的苦痛与穷人的苦痛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苦痛单纯的不可思议,而穷人的苦痛就要复杂得多。
不雅的来讲,就是屎味的巧克力,和以为是苦巧克力,细品一下却发现是屎的区别。’”
他一边读,一边笑着说道:“这说的也太具象化了吧?”
“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耶。”
萩原研二并不是个喜欢把自己的家事说得人尽皆知的人,但在相处了一段时间熟了后,他有次聊天时也聊了一下自己的过去。
【和从来没有富过相比,果然是富过之后又重返赤贫更让人接受不了,落差很大的啊。】
——只是听这句话,就可以想象到一个家庭从钟鸣鼎食到家道中落的场景了。
“……”
藤原雅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实际上,这段文字不是她写的,是条野采菊写的来着,所以听到他的夸奖,她完全开心不起来。
但这话又不能这么说,于是她叹了一口气,重新瘫回椅子上,“但后面的就写不下去了。”
萩原研二扫了一眼本子上的内容。
大约就是‘我’与藤原紫乳母之间的对话,以‘我’的嘲讽开始,以乳母的反驳结束。
【“紫小姐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并不是您口中的压迫者,反倒是被压迫者才对。与她相比,我们这些仆役至少还有选择辞职的自由,但她却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听到我的话,乳母愤怒的回道。
我无法看见她在做什么,但通过衣服的摩挲声,可以推断,她应当是攥紧了自己的裙摆。
她的话无法说服我。
人只有在享受到了丰盈的物质生活后,才会有功夫去思考自己活得好不好这个问题。
而对于藤原紫,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天的苦日子,在她的世界中,嫁给个纨绔烂人,便足以使她的世界崩塌了。
所以,也正是这样的人,能够轻佻的对我说出‘一见钟情’那样的话。
天真的以为,这样便可以利用我来逃离牢笼,去追逐她那所谓的‘自由’。】
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的男主角思想有些扭啊。”
“假如连苦难都要被比较,一定要分出来个高低上下,那才是真正的不幸吧?”
“你的女主角从最开始也没有选择自由的权利,那么她追逐自由又有什么错呢?”
“人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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