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4/7)
是为了说这点事,那不是班门弄斧,自不量力吗?”
不想再和齐庆轩多纠结这些,她只管把该描补的地方都描补上,别出漏洞就行。
齐庆轩满意最好,不满意就忍着,反正两人都离婚了,等把张济年那边的书都看完之后就谁也不欠谁的,可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
于是不再给齐庆轩继续问这问那的机会,主动讲起了来燕京这一路上的遭遇和见闻。
她口才不错,加上视角独特,把旅途经历讲得很有些新意,从那个好似很贪小便宜其实人还满实在的车夫,到平西县城中的美味包子铺,再到上了火车之后被饿到不行,想要混进餐车的那段曲折惊险的事迹,都说得绘声绘色。
齐庆轩和张济年两个虽然年轻,但都是很有些见识的人物,少年时便出国留学,那时乘船出海,远行万里,海景壮阔,异域风光不知见过多少,石韵这点小经历与之一比,其实完全不值一提。
但她胜在说得有趣,没有愤懑抱怨,怨天尤人,或是孤身在外的凄楚苦情,反而是兴致勃勃,看什么都有趣,遇到事情也能不急不怕,会想法子用她那小女人的方式解决,比如用银镯子贿赂车夫,装病弱打动餐车侍者,这就很难得。
齐庆轩和张济年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她讲,竟还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张济年,简直觉得可以把李芸舒离家记当个简单明快的探险故事来听。
听到后来几乎感同身受,简直要替她紧张,追问道,“你只会一句德语,就敢去拦那位德尔沃先生,也太敢想敢做了!这是你第一次和洋人说话吧,难道不怕?”
齐庆轩则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对,蹙眉责备道,“芸舒,你这也太莽撞了,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就去招惹个洋人,你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石韵用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用白眼招呼他的冲动,心想我当然知道一个女人家在路上随便去招惹个不认识的洋人不好?
问题是让我一个大病初愈的女人,在火车上硬坐两晚,直接坐晕倒难道就很好?要真发生了那种事情只怕更危险吧!
我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奋力自救好不好!
你这样思虑周密怎么不知道去质问一下你们齐家给我买火车票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女人孤身做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待在三等车厢就很安全?
用那两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很轻地哼一声,然后才说道,“三等车厢环境差,乘客更加良莠不齐,我身体不好,从锦东县到平西县城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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