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委屈(1/3)
宁簌从捋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便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她暂且没空去理会陶钦平与公主如何,她静静地看向秋葵。
既然是夏芝去打听消息,那秋葵必定留在了府中,在她无法理事之际出来帮衬料理一切。
秋葵替她掖了掖被角,努力宽抚道:“姑娘莫心急,夫人并未有什么大碍,眼下尚在房中休息。”
宁簌听了却仍旧放不下心来,她支起身子,准备下床去云氏的屋子里瞧瞧。
两人见了准备再劝,却突听门外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进来的是方才被秋葵支去看云氏的绵绵,小丫头到底是年龄小,遇事压不住,跑进来时小脸煞白:“秋葵姐姐,不好了……”
“嚷嚷什么?”
夏芝率先脸色一沉,正要训斥人,却被宁簌拦住,少女沉冷着如画精致的眉眼,一双杏眸里此刻尽是冷静,她望向绵绵:“出什么事了?”
绵绵未料到宁簌竟醒了,慌慌张张地跪拜下去,声不成调地道:“回姑娘,外头的人越发胡言乱语了……现在竟说是姑娘不愿嫁状元郎,才、才……”
“才设计这么一出换嫁?”
宁簌把她的话接了下去,面上却没有婢子们所忧心的怒意与惊惶,她站起身来,为自己披上外裳,思忖着间隙,她慢声道:“秋葵,你去外头茶馆递些银两,寻几位能说会道的先生。”
“吩咐他们,陶钦平如此行径,当是轻视公主,蔑视皇家,德不配位。”
秋葵替她理着衣襟骤然顿悟,姑娘这几句话中将罪责尽数推给了陶钦平,未提永嘉公主半分的不是,往后即便宫中怪罪下来,也只能是当做一个姑娘无辜受辱后,冲动之下的不甘和愤懑。
于情于理,是挑不着丝毫错处的。
更重要的是,如今陶钦平与公主拜了堂,已然是夫妇一体,若陶家被京中百姓谩骂指责,永嘉公主又能好得到哪儿去?
秋葵领命而去,宁簌坐在妆镜前,对上镜中褪去红润的双颊,她顿了顿,冲着夏芝道:“来替我上妆罢。”
夏芝虽听不大懂宁簌这话中的用意,但此时她也只能压下心中不解,上前替宁簌上着面妆。
“绵绵,快些起来。”
宁簌偏眸看了眼怯生生的小丫头,恢复冷静的眸子里绽放出一抹笑来:“今日若非有你,我必然不能安然回来。”
绵绵站起身来,羞怯地摇了摇头。
当时花轿送往陶府路途中时,送亲队伍同永嘉公主的仪仗相撞,人声嘈杂之际的事,宁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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