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棘手(2/3)
只此地的力量竟也不能小觑,那符上燃着的火是忽明忽暗,光芒之中朱砂如血一般的红,似乎随时能真正流淌下来。
——诚然,若是真能淌下来时,梁兴扬自己怕也是要遭殃的。
火光里是梁兴扬素白而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此地忽然起了风,把他一头白发猎猎吹拂起来,他此刻姿态是宛若神魔,不过没有旁人来看。
剑横秋看在眼中,只是他不会怕,还多些玩笑的意味。
“这样看来,你是有些像是他了。”
这个他,指的自然便是妖皇。
此话算不上是讥讽或是别的什么,是梁兴扬反驳不得的实话,所以梁兴扬也不过百忙之中瞥他一眼。剑横秋看出他恼怒兴致更高些,看眼前这些土鸡瓦犬一般的把戏也不耐烦浪费时间。他的符不是朱砂画的,与梁兴扬的只怕还有些旁的冲突,所以他转了个向,把自己的符纸都激射入墓道伸出。
“你用的是什么”梁兴扬问。
“是你不愿用的东西,当然,师父若是还活着大概也不会让我用。”剑横秋没有正面回答,梁兴扬从他的手指间敏锐地嗅到了一点血腥味,心下便有了些擦侧。
他皱眉道:“你用邪术,必为之所反噬。”
剑横秋平静道:“有那一日的时候我一定叫你来观景,既然我已经决定了便不会回头,这一点你我是一样的,你应当懂我。”
梁兴扬当然知道,知道他们这一门上下都是一样可以算得上酷烈的脾气,区别不过是对着自己还是外人......这么一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剑横秋恐怕是继承了师父全然不同的两面。
因为师父对旁人对自己都是一样的。
她对梁兴扬的教导自然是十分严厉,固然有着觉得梁兴扬非我族类自觉应当时时教养着不能叫他长歪了去的一点责任感,可就梁兴扬素日里看她对自己如何行事便知道便是换个人族的弟子来也是一般,现如今他听见剑横秋以这样的语气提起师门上下四个字来,便更能确定。
师父毕竟是会为了不能救下某个人而在深夜里暗自垂泪之余愤愤然画出许多符咒来的性子,他初看时只觉得有些好笑,多年之后却发现在某些时候自己也是一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不会为了过去的失败而苛责自己,可他想做的事情总像是注定了失败,只是师父不曾提过放弃也不会允许他放弃,他便渐渐地也绝了放弃的念头。
黑暗的深处起了另一阵狂风,是向着剑横秋吹拂过来的,看来剑横秋所用的那些符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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