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万界归墟（1/4）

界海无边，每一道浪花所蕴含的能量都堪比一界，巨浪翻滚之下，即便是真仙也要陨落，仙王也要受创。

古往今来，无数强者进入界海，想要横渡，想要抵达界海另一端，寻找破王成帝的秘密，但能登岸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一个又一个残破的古界，到底有多少生灵死在成帝路上，又有多少普通的生灵因为这些人的夙愿，而被无辜牵连消亡……”

江篱站在青铜仙殿的里，看着无边无际的界海，感受着每一滴浪中的残破古界，不仅有些感伤。

凡人如蝼蚁，生命如草芥。

然而在这里，这些凡人连蝼蚁都不算，只能算是养料罢了。

雪皇站在他的肩头，听到他的话后，眸子变得柔和，她伸手摸了摸江篱的脸颊，道：“但总有人会站出来，替他们遮风挡雨，替他们讨回公道……”

“但逝去的，终究无法再回来。”江篱伤感。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来如风雨，去似微尘，你也不必过多自责。”

“只是想终结这样的事情，让其不再发生。”江篱伸手想要握住什么。

“你一直都在路上。”雪皇说：“只要在路上，终有一天会迎来那个时刻。”

“谢谢。”江篱侧头，看着肩头的雪皇说道，他的眸光柔和。

“对我不用说这些。”雪皇贴在江篱的脸上，柔声回道。

不久后，一艘黑色的大船出现在青铜仙殿的右前方，它正破浪前行，虽然波涛汹涌，但却无法毁掉它。

事实上，不只这一艘，更远的地方，还有黑色纸船在游荡，有的载着盖世的生灵，有的则载着满船的尸骨。

江篱想了想，他出手想要把纸船拘禁过来，但纸船上涌出滔天的力量，黑色的血更是蔓延过来，要侵蚀他。

他眉头皱了一下，很干脆的右手隔空一划，断开界海，将黑血和他的联系也一并斩断。

虽然他不惧黑血，但真被那玩意弄到身上，也会沾一身腥味。

雪皇笑了笑，她伸手虚握，隔空将纸船拘起来，之后大火燃起，将上面黑血燃烧干净，随后被她取回：“这船的主人你应该认识吧”

江篱接过纸船，点点头，而这时纸船上浮现一行小字：只剩我自己了。

与此同时，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河边，放出一艘又一艘纸船，这些纸船沿着长河，带着光彩，四散而去。

“看来女帝不止一次放过纸船。”江篱说道。

雪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