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半无人,纸人压身(3/3)
纸扎的粗糙大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我的腰,缓慢地沿着我的腰线上游走……
我啊的一声翻下床,摔得鼻子嘴巴全是血,想要起身手脚却不听使唤,只能一口一口地吐着血。
见到纸人,再见我要死不活的样子,奶奶二话不说背着我就去找王婆。
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回来后,胸口就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青狐纹身。
狐狸身姿挺拔,毛发根根分明,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灵灵地闪着幽光,总之栩栩如生、霸气十足。
自从有了纹身,纸新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看不清脸的男人,出现在我梦里。
他的身形修长高大,一身飘逸的红衣,就像水墨画里走出的古人。
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脖子上的银色项圈,刻满了蝌蚪状的符文,配着那修长白皙的脖子,有种说不出的禁忌之美。
每晚梦中,他都会出现在我床上。
我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快要醒来时,男人都会张开手掌贴在我的小腹上,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每次都以失望告终。
醒来后,我的身体都会好难受,像是散了架,被子里总会残留着男人特有的松香气息。
最让我难以启齿的是,身上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痕迹,让我特别烦恼。
不过……自从红衣男人出现,我的尸斑和尸臭都消失了,还长出了新头发,除了身体比较虚弱,我看起来跟普通人没啥两样。
我曾好奇地问过奶奶,我胸口的青狐纹身,还有那个红衣男人是怎么回事?
奶奶每次都闭口不谈,然后神色痛苦地告诉我,再忍忍,很快就会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18岁,生日这天,天还没亮,奶奶就端来了一碗腥臭的血让我喝。
这碗血不像常见的鸡鸭鹅和猪的血,有种很独特的土腥味,血水里飘着几块看不出形状的碎肉,光是看着就令人作呕。
奶奶两眼泛着绿光,逼着我把血喝下。
但这血也太奇怪了,我本能地不想去碰。
见我不配合,奶奶直接捏住我的下巴,粗暴地把血灌进了我的嘴里。
那股又咸又腥、有点黏糊糊的古怪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还来及干呕,肚子里就翻江倒海,胸口纹身的位置也变得滚烫,灼烧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当场就没了知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细细索索声,出现在了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