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滴酥(2/5)
墙那就已经进了西院的地界,从云-墙到西花厅也就一间花房两段长廊,抬步的功夫就到了。
屋里刹时忙乱起来。
“红药,你快去书房报给老爷,玉簪,你去小厨房预备点心茶水。”
罗姨娘没料到容朝华真的会来!
刚要出门又顿住步子,撸下两个簪环,又觉得身上的衣裳过于华丽,赶紧叫丫头另取一件素色的换过,急匆匆往花厅赶去。
一路疾行到花厅外,隔窗看见容朝华已经坐在厅中吃茶了。
她深吸口气,进门先笑:“姑娘来了,可等久了?前头有几本笔账在对……”
容朝华托着茶盅浅啜一口,一口茶咽尽了才出声:“要议何事?”
连句称呼也没有。
方才罗姨娘就是这么对苏妈妈的,此时容朝华这样对她,罗姨娘不气不恼,走到容朝华面前的椅子半坐下来。
“是前些日子各府送来的春宴帖子,姑娘没有应承的,老爷发了话,姑娘既不愿意出门,不如就在家里摆宴,叫我问一问姑娘的意思。”
容朝华十六岁,庶妹永秀眼看就要及笄。
大业自开国以来,女儿家定亲就不似前朝那样早,但略讲究的也是早早相看起来,更别说容家这样的大族。
容朝华了然,父亲果然在替她相看亲事。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婚姻艰难,四岁那年大伯母更是想将她记到大房名下。
大伯母摸着她的脸问:“朝朝跟大伯娘回去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大姐姐么?跟我回去叫大姐姐陪你玩。”
还对父亲说:“朝华记在我名下就是我的亲生女,令姜有的,朝华只会多不会少。”
容令姜是大房嫡女,比朝华大七岁,早就定下亲事,此时已经在家待嫁,朝华去了大房也是独生女的待遇。
父亲连站都站不直,脸涨得通红:“大嫂,真娘就只有朝朝一个女儿。”
“正因她只有朝朝一个女儿,她若有半分清醒,就该知道这是为了朝朝好。”
“不……不能。”父亲咬牙不肯应承。
朝华早惠,她明白亲戚们的意思。
此时母亲的癔症已经有了些端倪,要是母亲死了,丧母长女不好说亲。要是母亲没死但癔症不好,她就更不好说亲了。
世家大族,一个疯了的儿媳妇,不如一个死了的儿媳妇。
她听见父亲几乎是哽咽着说:“我……我不能把我跟真娘的孩子记在别人名下。”
“大伯娘,”朝华望着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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