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地动山摇黑水流 狼嚎狗叫尸骨寒(1/9)
诗云:
谢坝梁前景色更,
桃花人面已非同。
寒窑旧迹今犹在,
不见当年怨叹声。
且说朱全德在小水又落稳脚跟,重振家业。这一日忽然想起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如今这田地院落重回我手下,只是那买田的契约还在老哒手里,倘若张家人逼迫良民,生个变故,岂不是空口无凭?不好,不好,我还须走一趟谢家坝,一来看望看望爹娘姊妹,二来要回田契,才能放心。”
你看他拿定主意,说走就走。于是换了一身新衣裳,拽了条打狗棍,出得门来,一路迤逦,径投谢坝而来。
其时正值五月,天色始亮,一路上草绿天蓝,景色醉人。有古风为证:
青山白雾凝,
高崖斜烟横。
古道行人少,
繁花珠露轻。
栖鸟尚呢喃,
垂柳自娉婷。
风景如画卷,
游子脚步匆。
晓行夜宿,一天半功夫,早到了谢坝。朱全德左右打听,一路寻到窑门前,举目细看,只见几个破窑,烟火皆无。旁边一个牲口圈,门口放着木桶,里面拴着驴。
原来朱万成一家搬到此地,贫困非常。朱老太平时就带全秀去挑野菜,补充口粮。此刻恰好回来,在驴圈门旁拣菜,忽见朱全德立在那里张望。朱老太只当是眼花了,奔将过去,仔细一瞅,果然是全德,不由悲喜交加,拉着朱全德放声大哭。
朱全德言道:“当日我就说过这里不是养人的地方,你们偏不听,跑来受这个罪。”一厢说,一厢见过妹妹。
朱老太欢喜不尽,急烧火做饭。少时黄昏,万成父子收工回家,见到朱全德,也是欢喜。
唯有朱全富心细,仔细端详全德穿着言行,便生狐疑,只是不言语。
一时饭熟,不过是洋芋面野菜汤。一家人吸吸朗朗,吃一顿团圆饭。
朱老太心里事多,便询问朱全德这些日子行程。朱全德便将拳打殷显仁之事讲说一回,又言道:“如今我已将家业夺回,一家人不如搬回去,自家田自个种,过个宽裕日子,强如在这里受罪。”
那朱老太满心欢喜,直念弥陀,道:“还是我四儿有本事!老娘回打拉池,看谁还敢欺负。”
朱全富心里明白,头也不抬,捧着饭碗道:“我只怕重回打拉池,迟早要进牢房哩!”
全孝道:“一家人才团聚,二哥为何说出这话?”
那朱全富放下饭碗,指着朱全德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