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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瞧着,他看起来很难受。”
看得他心都揪成一块抹布了。
关大夫没吱声,老神在在地诊脉。
韩宏晔想再追问,被萧水容掐了把,垂头耷脑地闭了嘴。
仅容一人转身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
像有一根线绞着心脏,关大夫任何细微的神情动作都能让他们心跳骤停。
过了半晌,关大夫总算收手,苍老的声线格外清晰:“脉弦伏而滑,是为惊悸。”
又取出布袋中的银针,在烛火上炙烤一二,准确无误地扎进一处穴位:“且榆哥儿白日里受了伤,而今有些热症,属正常情况。”
“容老夫给他扎上几针,好好睡上一觉,稍后老夫再开两副药,连服三日便可好转。”
悬在空中的心怦然落地,弓弦般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松懈下来。
韩宏晔连连点头,萧水容憋回泪光,攥紧手心里的铜板:“大半夜辛苦您走这一遭,要不是您来,咱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大夫面不改色道:“治病救人乃医者职责之所在。”
说罢,抬起韩榆的手腕,银针刺入神门穴。
“唔……”
失去了妈妈一样温暖的怀抱,躺在又冷又硬的炕上,还被扎了好几针,韩榆眼皮滚动,闷哼一声睁开了眼。
然后,愣在当场。
——眼前不是塞满丧尸的废弃大楼,而是全然陌生的环境,以及衣着古怪的男男女女。
“这......”是哪?
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萧水容捕捉到了。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冲到炕前急问:“榆哥儿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萧水容用带着茧子的手指轻抚着韩榆的脸颊,絮絮叨叨说着:“是不是头疼?之前你捂着喉咙,是不是喉咙也疼......”
韩榆僵着身子,熟悉的气息将他残余的惺忪昏沉都给震飞了。
“娘......娘?”
尾音打飘,透着三分不确信。
萧水容愣了下,眼里爬上惊慌:“关大夫,我榆哥儿这是怎么了?”
韩榆的反常大家看在眼里,韩宏晔被热油灼伤手指而不自觉,托着油灯凑上前,好让榆哥儿看清自己,小心翼翼地问:“榆哥儿,我是谁?”
三姐妹见势不妙,呼啦啦冲上来,你一言她一句。
韩兰铃:“榆哥儿你还认得我不?”
韩兰芸:“榆哥儿你别吓姐,我是你芸姐啊,你以前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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