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霜降(五)(4/6)
“什么?”
陆雨梧一瞬撑起身,牵动了左肩的伤处,他拂开陆骧伸来的手,稳住声音,“你也不拦?”
“是属下的罪过。”
陆骧低头,他当时只着急公子的伤势,根本无暇他顾。
“快去请赵县令。”
陆雨梧将茶碗给了一旁的侍者,说道。
侍者领命,出去将在外头干站了许久的赵知县请了进来,赵知县甫一入内,便嗅到一味若有似无的清苦香味,再细嗅之下,竟还冷沁回甘。
他这个当县官儿的,自诩有些见识,但往内室走的这会工夫,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香。
“公子。”
进了内室,赵知县方才站定行礼,却听那位年约十七的公子道,“敢问赵县令,你何以断定那位细柳姑娘便是杀庆元府盐商的凶手?”
赵知县愣了一瞬,连忙解释,“公子有所不知,此案并非本官胡乱臆断,而是有人证指认。”
哪里钻出来的人证?
陆雨梧轻皱一下眉,道,“你有人证指认她有罪,我亦敢作证她无罪。”
“什么?”
赵知县小心抬头,只见那少年神清骨秀,一张面容苍白,他心思转了几转,想着谭应鹏的死,他一脸为难道:“公子,此女所犯实在是重案,下官怕是不好……”
“赵县令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因我而对她徇私。”
陆雨梧打断他,“我为她作证,是因为我当时也在那里,我亲眼所见杀人者另有其人,而非她。如今她身有重伤,不能在牢狱久待,还请你先放她出来。”
“她的清白,我来证。”
阴云早散,天边出了太阳,薄薄的一层光根本照不到县衙的牢狱里,惊蛰与花若丹跟在乔四儿的身后越往里走,里头越暗。
“乔老哥,”一个狱卒从那头过来,打眼一瞧前面的人是僚友乔忠,便打了声招呼,再看他后头,“这不是四儿吗?来帮你爹看大牢啊?”
“是啊钱叔,我爹这两天不是老寒腿不爽快么?我干脆替他两天。”
乔四儿挤出来一个笑。
按理来说,衙门的差事哪能替的,但衙门串子不一样,他们中多是家里有人在衙门做事的,若差事上出了岔子,他们人也跑不了。
“这两个……”
那钱狱卒见乔四儿身后还有两个,但站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他也没看清脸。
“哦,我两个串子兄弟,我们一块儿省得无聊。”
乔四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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