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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今个儿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原主同沈沂的关系不远不近,因而这对堂兄弟之间也并不熟络。
待小厮动作利落地上了茶,又退了下去。
沈遇便省去了那些无用的客套,开门见山,将来意道明:“我来这一趟,是有一桩生意想同七弟谈一谈。”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意?”
沈沂啜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就算外人不知,他们沈氏族中的人,又哪个不知沈三郎是个什么样的人,长这么大基本上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也就是沈沂的涵养极好,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嘲笑出声了。
沈遇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平静地道:“确切来说,不是我同你做生意,而是我来做那个从中牵线的人,做这笔生意的,则是你们二房与另一方人。”
他这么一说,沈沂总算是来了点兴趣。
放下茶盏,“三堂兄不妨再说得明白清楚些。”
沈遇:“七弟可曾听说过榷场?”
“自然听说过。”
沈沂下意识坐直,神色顿时一正,“难不成你说的生意,是同榷场有关?朝廷要在咱们这边开榷场?你怎么得知的消息,准不准?是兴安还是陇山?还是石阳?”
沈遇选择性地忽略了其中一个问题,只道:“是,约莫在来年的三月初,朝廷就会在这边开榷场,至于具体在哪个位置,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等沈沂继续问,他又道:“你岳父在绥南为官,若是不信我这番话,你自可随意打听,只不过从这边传信至绥南再传信回来,便不剩多少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言语。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机会就摆在眼前,全看他敢不敢赌。
前几日在顺义赌坊,他也是这番说辞,显然开赌坊的恐怕赌性都强,钱康只考虑了不到一刻钟,就下了决定。
此时看着沈沂面上的纠结和为难,沈遇慢吞吞地端起茶饮了一口。
看似在等结果,实则却并不担心。
不管是从原书中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还是原主记忆当中关于对方的印象,都只会得出一个结果——
“好!就信三哥这一回!”
沈沂的声音很快响起。
许是做的这个决定有些艰难,他说完这句便往后一靠,仰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半晌后才缓过来,又自言自语起来,也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旁的:“也是,北戎都被我们打服了,边境安稳了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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