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瞧着是个命硬的（3/3）

大小姐打发回去伺候二小姐，眼下能跟着出门伺候的，只有王妈妈一人。

一路上，王妈妈面色凝重。

侯爷同夫人又不在府上，万一老夫人为难，她一个下人又能如何？

这些年，老夫人深居简出，不大爱凑热闹，性子也愈发孤僻，阴晴不定的情绪，让夫人也没少吃苦头。

眼瞅着老夫人的院子近在眼前。

见跟前的大小姐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王妈妈唇角微动，到底还是费心提醒起，“大小姐，这些年老夫人因着老侯爷亡故，心情时好时坏。”

“大小姐仔细一些，莫要惹恼了老夫人，况且侯爷同夫人现下又不在府上……”

宋云初停下脚步，望向王妈妈，这还是她回侯府第一回感受到人间温暖。

轻声道谢，“多谢，王妈妈，你且先回去歇着，不必跟着我进去了，以免被我连累上就不好。”

她同祖虽未曾谋面，可府中的事情，她大致上也是听说了一些。

王妈妈自是不肯离开。

宋云初索性吩咐她在廊下候着就成。

“大小姐。”守在门外的丫鬟瞧见她来，行了一礼，掀起竹帘将人迎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浓厚的檀香扑面而来。

屋内门窗紧闭，气息浑浊，宋云初自幼对气味极其敏感，她素来不喜香料浓厚的东西，更不喜欢呆在密不透风的环境。

“过来，叫我好好瞧瞧。”

迎着昏暗的视线，她缓缓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主位上一身暗紫色卍福锦缎衣衫的老夫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打量着她。

“祖母。”

宋云初慢慢走向前去，缓缓跪下见礼。

重来一世，她这还是头一遭瞧见祖母。

“瞧着就是个命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