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个字,一个诺(2/3)
,声音更哑了,“草民有罪!”
重重一叩首,脑门都磕出了血来,“草民昨夜醉酒,失手推倒家中小厮阿勇,致其死亡。”
“草民有罪!”他声音哽咽起来,呜呜的呜咽在喉咙口压都压不住。
外间百姓们本是来瞧热闹的,一早蓄了满腔的怒火,想着要来好好讨伐这权贵子弟喝花酒抱美人,有不顺心就伤人性命的龌鹾事儿。
不料,这犯了事儿的公子哥跟往日凑的其他热闹里的不一样!
居然是个好的!
瞧着那塌了的背,红肿的眼,他们的眼眶子都跟着酸,跟着润了。
“也是失手啊!这刘公子哪儿知道那小厮会站不稳,倒下去又正好碰着了石头……”
“哎,运气使然,时也,命也!”
……
外面讨论的热火朝天。
堂上谢平涛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刘玉郎,也叹了口气,“哎,这下可该记得酒不是好玩意儿,往后呐,少沾!”
话是这么说,谢平涛盖在袖子下的手却攥了攥,他很不爽。
这案子,好判也难判。
意外的过失罢了,涉及到的也是家中一个奴才,虽然是在大街上,但也不是不能当即遮掩下来,却偏偏要闹到他的公堂。
不仅如此,还把他的公堂当了戏台子!笃定了他愿意不愿意都会跟着上台吆喝两声。
正此时,一个衙役从后堂小跑而来,到谢平涛身侧耳语了两句。
谢平涛眉眼一利,一拍惊堂木,杀威棒顿起,“威—武—”
刘玉郎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狠捏了一把拳,想着父亲的嘱托,嘴里不住呢喃:不要慌,不能慌。
然后他抬头看谢平涛,依旧是那双痛苦的,追悔莫及的眼。
谢平涛平声平调地,“刘五郎,刚有个自称是你那小厮阿勇的弟弟的人来报案,说你是故意杀人而非意外推搡,是为——杀人灭口!”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
震得全场都屏息静默了起来。
百姓们落在刘玉郎身上的目光由同情、惋惜,开始摇摆,逐渐怀疑、恍然大悟。
刘玉郎却一下站了起来,声音拔高,“我没有!他在胡说!阿勇是孤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弟弟!”
“啪!”谢平涛又拍了拍惊堂木,“刘公子,请莫要激动。”
刘玉郎跪了回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拱手作揖,似十分压抑愤懑,“草民请求与那人当堂对峙!”
谢平涛点点头,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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