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入党(5/8)
官府串通一气称霸一方为所欲为。土豪劣绅深宅大院,买得起枪,养得起家丁,一可自保,二还可以凭势力欺压百姓。有的则与地痞流氓沆瀣一气,绑票勒索,坐地分脏。我家仅是一户五十来亩地的自耕农,父亲又耿介正直,靠不上官府,买不起枪,养不起家丁,小宅小院,土匪绑票,牵牛牵驴,专找我们这样的户。官绅土豪贪得无厌,兼并土地,不择手段,一锅骨头拣有肉的啃。我家算是有点肉的骨头,时刻有被啃的危险,与豪绅间钱粮赋役的争执,宅界田疆的诉讼,不时发生。”
“我父亲年近五十而得子,当然视如珍宝,为防暗杀、防绑票,把我东藏西藏,直到四岁才敢把我放在家里。古人曾说:“儿女幼弱,留下家产,无异于在儿女身边伏下虎狼。”我十一岁父亲去世,几十亩地的薄产成了我们孤儿寡母受气的根由,嫡母宋氏支撑门户的困难可想而知。但她无论怎样困难,也要供我和弟弟承贵上学,希望我们能成为一个有学问,懂道理,正直磊落,能支撑起门户的人。父亲的勤劳耿直,嫡母宋氏的希望和教诲,我倍受欺凌的辛酸经历,深深地影响了我。由于嫡母宋氏去世,我只好辍学务农……”
纪十化:“咱们这个地方,处苏鲁边区,向来匪患不断,令尊得能苦苦支撑门面,实属不易,令堂宋老夫人更非寻常女子,世道艰难却又能独撑家庭,让你们兄弟专心读书,这份眼光,这份心智,纪十化心折,只是纪十化没有福气,不能得瞻宋老夫人容颜。”
孙武仁:“谢纪书记……”
孙武仁语微顿又道:“此地北有崇山峻岭,紧连沂蒙山区,南有京杭大运河和陇海铁路,西有津浦铁路,津浦路的枣台支线纵贯全境,肥田沃土,气候温和,雨量适中。按理说是老百姓过日子的好地方,然而这样优越的自然条件和便利的交通却给人民带来了横征暴敛和兵连祸结。”
“峄县境内运河段上的八大闸,被地方豪绅视为敛财的聚宝盆,使老百姓苦上加苦。铁路是军阀用兵的必争之地,连年的战火和政权的频繁更迭,给老百姓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捐税和流离失所。”
“知道这个地方的匪患持续有多少年了吗,纪书记?”孙武仁突然问道。
纪十化见问,当即摇摇头:“我只知道此处向来出匪,至于有多少年,这个我确实不知。”
孙武仁:“持续了到少三百年!”
孙武仁语音铿锵:“三百多年哪,没断过。自明朝天启年间至今,哪怕是康乾盛世,也是匪迹未绝!”
“连年的军阀混战,长期的无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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