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6 出差（2/4）

他想不起来了，他每次回忆的时候，大脑都会很疼痛，索性就没有再想。

“你究竟是谁？”顾远方眼神凌厉地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捕捉一丝慌乱的神色，但是她却平和地笑着，越是这种云淡风清的样子，越是让人琢磨不透。

话一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唐突了，他知道，竺馨是不会说的。

“我只不过是一个命苦的女人而已。”竺馨有些忧伤地喃喃：“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是谁？”

顾远方乜斜着眼睛看向竺馨，他知道，这种面相上越是楚楚可怜的女人越会拿捏别人的同情心。这样的人才是最精明的。他知道，她不会说出实话的。

“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也不知道，你靠近我爸的真正目的，但是，我但愿你，对恬甜的好，是真的，我不希望你伤害到她，因为，她在我面前说了太多关于你的好话，让我都产生了不想再怀疑你的思想。”顾远方盯向竺馨。

“呵，”竺馨却突然轻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我很喜欢她，你相信吗？”

顾远方诧异地看向竺馨，而竺馨却熟视无睹地说着，“我羡慕她，活得那样纯粹，可是我呢？却连自己该怎么活，怎么做自己都不明白，我是不是很可笑呵~”

竺馨低头看向自己隆起的肚子，充满母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那样充满着期待的样子，而她眼底的悲怆却被顾远方捕捉到了，她的几缕碎发被风吹着不经意间散落在耳边，她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自顾自喃喃：“还有五个月左右，他就要出生了，就要看一看这热热闹闹的世界了，可是我很矛盾，一方面期待着他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一方面又害怕这种期待会害了他，他要从宝宝阶段，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这世界伤得体无完肤，我怕这世界很热闹，却容不下他，他会变成像我这样的孤独症患者吗？他有什么错，他有什么错呢～”

竺馨的样子有一种神经质的感觉，在顾远方眼里，甚至觉得她有些病态了。

“如果你生病了，那你就吃药。”顾远方的冷冰冰的态度在这个脆弱的女人面前，显得是那样不近人情。竺馨却有些倦怠地抬眼看向他，然而，她却有些神秘地盯向顾远方，微笑着说：“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病人，而你，病得还不清呢，只是你尽量在掩盖，可是，我却看出来了，你的心理的一种挣扎，甚至快要到扭曲的地步了，甚至你很多时候在你爸面前都言不由衷，你恨着他，却又没有办法抛却这份亲情，你比我更可怜呢～”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顾远方并不想在她面前展现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