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4)(2/6)
道:“那总不能让孩子将来也跟你一样,去唱个武生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嬗伶答着,“你给孩子起了名字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放心,我也教他读书识字的。”嫱伶笑道:“又是读书,又是练武,你想累死这孩子啊?”“文武兼修才是真英豪。远的不说,眼前陈大哥和你不就是极好的例子吗?更何况他!”嬗伶笑叹一声:“拿你没办法。”于是向娴伶道,“娴伶,帮着看一下孩子,我和嬗伶说几句话。”娴伶答应着,便把凤池唤了过去。嬗伶跟着嫱伶走到院中,嫱伶道:“走,怎么出去遛一遛,顺便说说话。”嬗伶心领神会,笑道:“自从往来客栈一别,就再没跟你谈过心。”
两个人出了门,顺着城墙根,沿着钟山脚下缓缓走着。嫱伶开口便道:“我找到甘文齐了,他在宁国府住着呢。”嬗伶面不改色心不跳:“住下了?还说要五湖四海地去游历呢!我就知道他没那个本事。哎,是不是成亲了?”嫱伶道:“那倒没听说,不过也有可能,否则不会定居下来。”嬗伶道:“嗨,能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就是福。”“那你为什么不要这福?”嫱伶立刻反问。嬗伶笑道:“我人微命薄,这福气承受不起。”嫱伶一拍嬗伶的脑袋:“在我面前说这假话,找打!”于是问道,“你,真的不想吗?”嬗伶道:“真不想。我当初若不是想清楚了,就不会狠下心来撵他走。人既然都走了,这么些年,我只有越来越沉静的道理,怎么可能还古井起波澜呢。”嫱伶叹了口气,道:“好吧。只要你能想通就好。”两人走了几步,嫱伶又道:“可是,凤池呢?凤池怎么办?”嬗伶一笑,道:“姐,我就等你先开口呢。”嫱伶道:“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你就给个话吧。”嬗伶道:“凤池毕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很宠他。只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替儿孙做远忧,我怎么能管他一辈子。早点撩开手,晚点撩开手,都是一样的。”嫱伶不由心头一惊:“你竟然能这么想!”嬗伶道:“嗨,这和我当初决定拒绝甘文齐是一个道理。这世上,谁能陪着谁一同生,一同死呢?总有要分散的时候。”嫱伶有些不解,道:“那你留在戏船上是为了什么?”嬗伶道:“你觉得呢?”嫱伶叹道:“私底下,姐妹们都说你傻。说你的心只在戏船上,却不知道为自己寻个后路。我知道你不傻,可是却不敢细想那究竟。如今听你说这些话,我只是……”
说到这里,嫱伶便不再说,嬗伶却接道:“姐,我常想我们两个,只觉得孔夫子的一句话说的很有意思。”嫱伶道:“哦?什么话?”嬗伶吟道:“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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