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常见青溪水(1)(2/5)
盘成发髻在头上堆着,一个插着牵玉兔的金簪,一个是白玉双喜压头簪。娴伶那边已经倒上茶来,嬛伶见了不禁道:“别用这寻常杯子,换了那胭脂水释的小盅来。”那带玉簪的夫人笑道:“原来姑娘们也是看人给茶的。”嬛伶上前施礼道:“昨夜有事外出,劳两位夫人多等了,真是失礼。”夫人笑道:“哪里,是我们冒昧了。敢问可是嬛伶姑娘?”“正是。”嬛伶答着,引过嫏伶来,“这是舍妹嫏伶。”那带金簪的喜道:“原来这就是闹市口对着官府的皮鞭仍敢怒骂佟国器的嫏伶姑娘,果然是有些侠气。”嫏伶听她提起闹市口的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只能强笑道:“是夫人过奖了。对了,还不知两位夫人如何称呼?”那两位相视一笑,带玉簪的道:“在下河东君,这位是寇白门。”
顿时,女伶们都僵在那里,面面相觑,正在喝水的妖伶一口喷了出来。转瞬,戏船上喧闹开,众女伶忙整了妆容,跟着嬛伶嫏伶恭恭敬敬地又施了一礼。嬛伶喜道:“竟想不到是二位姐姐!真是失礼!”娴伶叹道:“哎呀,我昨晚上真是瞎了眼睛,有眼不识泰山。”姜伶却道:“是两位深藏不露,不肯报姓名。我们虽然久慕大名,却何曾见过?”“是啊是啊,我们在江宁府的时候都是小毛孩子,哪有机会见过姐姐们。”娉伶也喊道。嫏伶亲自端过椅子来,请柳如是、寇白门坐下,向柳如是道:“自来杭州,我姐妹二人也曾几次去绛云楼,想拜见姐姐和钱先生,可家里仆人说二位回虞山了。但不知姐姐什么时候回的杭州,寇家姐姐又怎会在此?”寇白门答道:“我一向在扬州,因过腻味了想回金陵,便先去见了河东君,同回杭州游玩。”柳如是接道:“我们昨日刚进的城,满城都在传说倾月班,回到家中听仆人说倾月班班主嬛伶嫏伶数次来访,所以连夜来访你们,恰好你们又不在。”嬛伶欣慰道:“这叫好事多磨,真是不敢想。”寇白门问道:“昨日出嫁的可是那个叫婳伶的姑娘?可惜无缘一见。”嫏伶因自怨道:“都是因我要演一出《红梅记》才惹下这些事情来!”柳如是却道:“妹妹不用自责。想我等风尘中人,总难逃世人冷眼欺凌,就算你不演《红梅记》,那些恶人也会想出法子来害你。可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怕了这些。若是真的怕了,凭是谁也救不了;若是不怕,纵然粉身碎骨,也留得清白。你在闹市口傲骨铮铮,婳伶则是舍身相救侠骨柔情,如今看你们众位姐妹,都是些心性高洁的,我和白门更觉欣慰。”
女伶们都笑着说不敢当,嫱伶上前道:“即使如此,也比不得姐姐们的骨格。记得崇祯十五年,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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