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偷着酿酒(2/4)
的副手,苟哥当然是喜蒙了鼻子眼睛。浸泡一季晚粳谷、淘洗杂质、蒸熟、摊开、掌握温度、拌曲、堆积、发酵、上缸、酿制、蒸馏、出酒、兑酒,各道工序,苟哥都帮忙做,而且是主要劳动力,大师傅只是作一下技术指导,苟哥做酒的手艺就是在这时候学会的。
一批一批的白酒生产出来了,苟哥家里也做了一个活的酒,要装船出去销售,他便和湾里的人一起,把酒坛子抬上小木船,趁着黑夜,三只小木船(爬桥人称这种小船为划子),沿着小河向棉花产区划去,小船的中舱安装有竹皮夹芦席做成的弓棚,前后用芦席做的门,芦席的周边用篾锁了的,是活的,白天,把它搭在弓棚上,晚上睡觉,把芦席放下来,用绳子系紧,中舱里有铺板,人睡在里面舒服得很。船尾放着干柴,火舱里有铁灶、鼎锅、平底锅,油盐酱醋一应炊具齐全,酒坛子放在舱里面,上面盖上船板,弓棚上搭一条撒网,人们一看就知道是条小鱼船,哪里会想到是贩酒的呢。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河道里划着……三个人换班划,换班睡,有吃有喝,有说有笑,并不觉得吃亏,划了一百多里,大概到了下半夜,到了一个集镇,派人上去联系好了一家小商店,便悄悄地把酒坛子抬进去了,去的会计在跟老板谈生意,讲价钱,老板用量酒器量了,说酒花还可以,只是度数还不够标准,只有51度。要是有52度就好了!老板说:“你的这酒哇,是真谷酒,就是蒸馏时,吊酒的时间太长了,把尾子酒放多了一点,下一次酒尾子要少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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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谈生意,苟哥在抬酒时吃的亏大,出的汗多,口渴了,便推开房门,见桌上碗里的水还在冒热气,便端起碗往口里灌,姑娘伸手一掌打翻了碗,把苟哥打蒙了,说:“您呀,真是越有越精;外地人到我家里去了,供吃、管喝、安排住,一分钱都不收!喝你的一碗茶,你还打翻了它,真是!”
姑娘流着泪,怔怔地望着他,穿衣起床,踱出房门来,看他们卖酒,回想着苟哥刚才的话,“外地人到我家里去了,供吃、管喝、安排住,一分钱都不收!”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天底下哪里找这样的好人呢?她看着苟哥把酒坛子抱起来,倒进她家的酒缸里,连着倒了几坛,大气都不出一口,真是一个会做事的人,这样的人,天底下少有;这样的人,难得相遇!便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你喝茶不,我跟你倒一碗?”苟哥把手一摆,说:“不麻烦您了,等一会,我到船上去烧。”“你的船在哪里?”“在河坡里。”“马上开船吗?”“不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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